“……”
“……”
溫葉也好,穀雨也罷,包括劉惜,都對前沿動輒幾千萬上億的資金往來習以為常。
並不會生出什麼想法。
諸如怎麼不是自己,怎麼這錢跟自己無關。
劉惜就不說了,總覺得自己現在兼職拿到的工資太多了太多了。
溫葉吧,溫葉一想到劉惜這麼厲害,再想到自己拿到的三四五份工資,忽然就覺得自己是辣雞,啥也不是。
哪敢想有的沒的。
有這時間,多努力提升自己不好嗎?
至於穀雨,剛來,自覺明白,自己就啥也不是。
多數成年人在沒有真正拔尖之前,都隻會認為自己是普通人,馬傑克這種一開始就知道會牛逼的人,畢竟是少數。
正事安排下去之後,接下來的事情都跟方年沒關係。
關秋荷身為辦公室裡年紀最大,經曆最豐富的老女人,主動跟溫葉、穀雨、劉惜談天說地。
好在多少顧及到方年還在,沒專挑女人的話題。
太陽偏西滑落時,方年終於找了個機會開口:“關總,晚上打算請大家去哪裡吃?”
“不是一向方總說了算的嗎?”關秋荷隨口道。
方年看了眼關秋荷:“行吧,那就去三號。”
“……”
有兩輛車就是方便,溫葉他們開一輛,關秋荷開一輛,前後腳抵達的外灘三號。
這頓晚飯,是包括溫葉在內,前沿吃過最奢侈的一頓。
讓多少算得上是見識寬廣的溫葉瞠目結舌。
原計劃低標是7000,最後吃破兩萬。
服務員奉上餐後熱茶時,溫葉忍不住咂舌感慨道:“一頓飯吃了一個㎡。”
“方總呐,多少有點摳門吧?”關秋荷一聽這話,就打起了抱不平。
“我就說為什麼我兼職了這麼久,連工資都沒有!”
稍頓,關秋荷一副八卦口吻道:“溫秘,方總君庭那套彆墅是你幫忙買的吧;
他這兩天一直攛掇我把旁邊的樓王買了,你實地看過,你給說說看,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啊?”溫葉愣了下,“我不知道啊,關總,方總給我們開的工資挺高了,我的同學朋友裡麵沒有一個能有這麼高的。”
關秋荷吃驚道:“你被洗腦了吧?”
“你可是前沿僅有的四個兼職員工裡的一個,連套房子都沒有,這說得過去?”
接著用一種引誘的口吻道:“你想想看,光是四月五月,前沿就掙了多少錢了?2.8億啊,申城普通的居民小區房,都夠買一百套了!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隨便撒點零頭都夠你們買套房了的!”
“關……關總,公司掙錢跟員工沒多少關係吧?”溫葉硬著頭皮說道。
這時方年飛快插嘴:“快彆說了,一會關總該想起來她腦子忘帶的事實了,這賬可還沒結呢。”
穀雨強忍了笑意。
平時她可是隻能在網絡上見到關秋荷這樣的大老總,沒想到實際接觸後會是這幅光景。
“……”
關秋荷也終於反應了過來,自己也是個公司老總。
更為重要的是,至今為止,溫葉的人事關係還掛在她的公司。
…………
飯後,溫葉開車載上穀雨和劉惜回往楊浦。
關秋荷開車載著方年去往世茂五號。
“方總明天有時間嗎,一起去看看車。”
方年稍加思索,點了下頭:“行。”
“有空的話,順便帶我去看看君庭的彆墅。”關秋荷又說。
方年還是點頭:“行。”
“……”
說了幾句閒話後,方年忽然問道:“任羽新今天還沒離開申城嗎?”
“沒有,晚上還出席了某個商務酒會,湊巧有朋友去了。”關秋荷道。
“現在都還沒結束,不過有些消息已經傳了出來。”
聞言,方年眨了眨眼睛:“不會又是跟我有關的吧?”
“的確跟你有關。”關秋荷莞爾,“現在見過方總你的人不多,但你的聲名可遠比我要廣泛得多。”
“任羽新在酒會上盛讚了你的目光卓絕,並坦言說,他任某人很高興跟你方總成為朋友。”
方年:“……”
關秋荷接著又說:“這還沒完,任羽新一點都沒保留,說你方總是如何如何優秀;
如何如何在優秀的基礎上,主動出讓利益,說跟方總商談,如沐春風,相見恨晚。”
“最後坦言表示,在沒有直接請示公司總部的情況下,簽署了更高價值的合作。”
“還很是感慨的說,以前誤會了譚群召,說方總的個人魅力足夠讓他主動往高處還價。”
“……”
最後,關秋荷總結道:“總之,宴會還沒結束,你的名聲已經在申城高端商務圈裡傳開了,據說有幾個大老總對你特彆感興趣;
有人表示,一個值得這麼多成功知名人士如此盛讚的人,絕對有過人的地方,有機會一定要當麵跟方總促膝長談。”
方年:“!!!”
“稍稍有點過分了,不過也無所謂,這樣大家就都知道我方某人是個樂於交朋友的人,往後做生意也多條路子。”
關秋荷一臉唏噓的看了眼方年:“如果不是了解內情,我都差點信了;
一次兩次會被認為是捧殺,這麼多次,大家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認為囉。”
方年大手一揮:“不用在意彆人的看法,隻要有人願意跟我交朋友,多多益善。”
“你說要是往後他們反應過來,會不會說認識你方年,倒了八輩子血黴?”關秋荷沉吟著說道。
方年乜了眼關秋荷:“開什麼玩笑,他們隻會更吹捧我,恨不得把我供起來;
畢竟我都隻是拿小頭的嘛。”
“可是,方總,你似乎忘了件事情,你是完全的坐享其成,他們卻付出了許多精力和汗水,風裡來雨裡去的。”關秋荷不動聲色道,“最後還要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把屬於你的那份給你。”
“想想,就覺得他們好慘。”
方年嗬嗬笑起來:“關總,在商場裡,我們完全是後學末進,哪輪得到我們覺得他們慘!”
“你怕是昏了頭,你個年入幾千萬的,操心人家年入幾百億的大佬慘不慘?”
關秋荷果斷道:“是是是,方總教訓得是。”
“……”
方年卻歎了口氣,皺著眉頭道:“任羽新在申城必有所圖。”
“絕對是跟拳頭遊戲這點事情沒多大關係,他跟我說,我搶了他在腦子裡醞釀的創意,就那個‘用心創造快樂’的文化標識;
我總覺得,任羽新十有八九是奔著遊戲平台來的;
畢竟對於鵝廠遊戲來說,放眼天下,隻有遊戲平台能完全威脅到他們的利益。”
頓了頓,方年認真道:“還是要多注意市場動靜,現在遊戲平台遠沒有到發展穩固的階段,什麼時候占據遊戲市場?的高質量遊戲,什麼時候才算穩固。”
“我也看出來了,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任羽新的目標也隻能是最近一直在出大風頭的遊戲平台。”關秋荷眉頭皺起來。
“一會到家後,我會給高管們發一封郵件強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