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知道和他有何約定?
好在,他下一秒開始質問。
“薑秣!你沒有心!”
“說好合謀解決那誰,我幫你拿下宏宇,你幫我拿下鄭姿。如今在這裝傻?”
……
薑秣喉嚨溢出一抹笑,現世小年輕都這般如此?
“可我如今並未嫁給宏宇。”
單看她能出現在朝餘村,就知曉二人約定不做數。
更甚於,他騙她。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姑娘,眼前人分明演得真切。
雖說手中籌碼少得可憐,她因此不能過於張揚,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一人便能來誆騙她。
“薑秣,僅僅一日沒見麵!那朝餘村這般好,引得你忘了自己是誰不成?”
事有隱情。
薑秣上下打量他,“沒忘。先帶我拿東西,我要換衣服。”
男人語塞,合著說半天,全是他自導自演?
無奈,隻得帶她走。
硬生生忽略,為什麼薑秣非要他一起。
“我叫什麼?”
薑秣腦中想事,冷不丁被質問,好一陣沉默。
“我說我一晚上沒睡,腦子迷糊你信嗎?”
“薑秣,這根本不好笑……”
“分明你上次說不拿自己東西,在那待不了幾天。如今是有新計劃?”
他又在試探……
薑秣順利接話,避而不談,“衣服糟心。”
她不再言語。
這男人過分謹慎,她方才露出不少破綻。
一路無話。
薑秣雖有預料,卻仍舊難以想象象,‘她’所有物品,皆在這男人手中。
雕刻精致紋樣的兩隻樟木箱子,滿滿當當全是她的物品。
也難怪‘她’說暫且先不拿過去。
“周末!”
門外有人大聲呼喊。
男人收斂笑意,囑咐薑秣:“我出去應付,你藏好,彆出聲。”
周末?
薑秣心底暗暗念叨,是個值得深究的人。
現在有更要緊的事,薑秣目光落在箱子底部被衣服布料所掩埋的小箱子上。
方才,周末似乎是有意露出這件物品。
謹慎過分的男人,或許已經對她產生懷疑。
她管他作甚?
薑秣手上用力,將箱子翻出來。
箱子渾然天成,摸索良久,她尋到一破綻。
不費吹灰之力,箱子便打開了。
偌大箱子內,物件卻不多。
她隻識得一件物品,本該屬於虞朝太後的鐲子,此時靜靜躺在箱子內。
通體翠色不見一絲雜質的玉鐲,是身份象征。
聽見院外腳步聲,薑秣迅速回神,利落將物品擺回原樣。
“稍等片刻,我在更衣!”
腳步聲頓停。
周末心細,雙眼放空,抬頭望天。
薑秣如今說話……
下鄉半年,薑秣已然改了許多曾經習慣。
沒道理走一圈朝陽村後,又變回從前作風,她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