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沈幼魚見此一幕,絕望地癱坐在了水中,水平麵淹沒了她半身,溝壑中露出雪白一片。
“這小妖精的胸脯子可真大,真白呀。”
王二狗死死地盯著,饞得直咽唾沫,眼看到手的鴨子,居然就這麼飛了。
他實在氣不過。
今天我必須讓他們好看,不然他倆不知道狗爺我有幾隻眼。
我要是不讓你們下跪求我,算我王二狗在這屯子白混了這麼年。
他帶著怒火大吼:
“彆跟我哭嘰賴尿的,窮就了不起啊,窮就可以欠錢不還啊,你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見倆人一時無語。
他繼續施壓。
“你倆彆跟我整那些沒用的,今天這錢必須還,現在、立刻、馬上!”
“少一分都不行!”
“賬本都是你們親自寫的,賒了好幾年的賬還不還,不還錢我就讓你們蹲笆籬子!”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是理兒。
不能因為窮,不能因為人家打不過你就不還錢。
林虎冷冷地看著王二狗,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咬著牙深沉道:“給我五天時間,五天後,我把我倆欠你的錢一分不少地全還給你。”
“五天?”
王二狗大吼:“你算個什麼東西跟我討價還價,我就要現在立刻馬上!”
林虎怒急:“你信不信我把你之前在酒桌上說的,你在屯子裡睡過的那些女人的事,全部告訴你爹聽。特彆是你把靠山屯老郭家兒媳婦睡了的事……”
“你…”
王二狗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子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你敢拿這事威脅我,彆忘了當時你也在場。”
“對,我是在。”
“但我隻不過是個把風的。”
林虎露出得逞的笑:“哼哼,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爹會不會親自打斷你的狗腿!”
他心裡清楚,林虎說的這些事要是真被他爹知道了,那他可就慘了。
可大家在一起混了這麼多年,誰還沒有點把柄,撕破臉誰都好過不了。
權衡利弊。
他咬了咬牙,忍氣吞聲道:“行,算你狠!那我就給你五天時間,但你要是還不上咋辦?”
林虎怒道:“還不上我隨你處置,就算是亂棍打死我,我也認了!”
“不!”
王二狗咬著牙:“我要當著你的麵乾了沈幼魚,然後再亂棍打死你!”
“好!”
林虎也是被拱火上了頭怒吼,“那我要是能還上,你他媽的要當全屯子人的麵跪下來給我叫乾爹,管小魚叫乾娘。以後見麵打招呼都要喊爹叫娘,你特麼敢不敢!”
“挨我曹~”
王二狗聽到這個天大的笑話都把自己氣樂了,“我給你點台階你還牛逼上了,就你這逼樣的五天能整521塊?你倆就算論斤賣豬肉都賣不上這價!”
“行,五天就五天!”
“等時間到了,你要是耍賴皮,可彆怪我和你徹底撕破臉,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事,畢竟都是出來混的誰都沒比誰乾淨多少。”
說完,他狠狠地瞪了林虎和沈幼魚一眼,捂著屁股轉身,一瘸一瘸地走了。
……
沈幼魚徹底崩潰。
在一起混的二流子因為她反目成仇,到頭來還是約定要欺辱她?
500多塊錢。
對她來說那就是天價。
現在的農村教師一年到頭的工資也不過才300多塊錢。
林虎沒有來錢的買賣,家裡也是窮的叮當響,如何能幫她還債?
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五天後還要當著他的麵被王二狗欺辱,這跟要了她的命有啥區彆。
回想這些。
讓弱小的沈幼魚完全沒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滿臉淚痕,身子不住地顫抖著,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突然!
她衝著林虎哭喊道。
“林虎,你彆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這樣還不是為了先睡了我,五天後我在像一個玩物一樣被甩給王二狗!”
“嗚嗚~你們沒一個好東西。”
“我今天反正是逃不過這一劫,與其被你們霍霍,我還不如跳河死了算了!”
“哇…”
說著,她便一頭紮進了深水區。
撲通——
林虎完全沒反應過來,畢竟小命隻有一條,都是年紀輕輕的誰會真和自己過不去。
“挨我槽,你還真跳啊!”
林虎發現會遊泳的沈幼魚完全不掙紮,咕嚕咕嚕往嘴裡灌水,這才意識到對方是真不想活了。
撲通!
他下意識的一個箭步紮進了水裡。
水中的浮力太大了。
男人的力量也完全不占優勢,半天才追上要沉下水的沈幼魚。
可此時的沈幼魚卻像條發瘋的泥鰍,指甲在他身上亂抓,推他,踹他!
“你是一心求死啊!”
“這倔脾氣!”
林虎沒辦法,一手薅住了她的頭發,拚命地往回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