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能夠在這時候選擇不來,看來還是有點羞恥心的,隻要懂羞恥就行,就還有進步的空間。
這次聚餐呂屠也不是無的放矢,一是為了統計一下己方現目前總共有多少人,二是想借著這次宴席,讓大家的凝聚力更強一些,畢竟之前打了勝仗過後,一直沒有一個好的機會來把有功將士聚一聚。
三則是通過上一世的經曆,呂屠深知哪怕條件再苦再累,也不能忽略掉百姓的精神文明建設,隻有豐富了大家的內心,才會對這裡有歸屬感,才能在關鍵時刻調動起積極性,也許能夠爆發出罕見的集體力量。
彆人跟著呂屠,不能光吃苦,不然誰也頂不住,這就跟前世畫大餅的老板一樣,誰聽著都煩。
雖說這次宴席的食物並不豐盛,可這大災之年,每桌都有酒有肉,試問還有誰舍得拿這些東西出來請老百姓,敞開肚皮吃啊?
呂屠攜宋雨惜和南宮徽羽來到主桌落座後,拒絕了蕭仲上去講兩句的邀請:“今天這日子還是吃喝重要,繁文縟節就少說吧。”
蕭仲低聲提醒道:“那咱們這酒席不是白擺了麼?多少講兩句吧。”
呂屠一品也是這個道理,隨後站起身來,將碗中酒高舉過頭頂,現場一千五百多人,無論男女老少也同時站了起來,學著呂屠的樣子,同樣將碗舉起來。
“咱們今天的好日子,是無數兄弟用血和命換來的,呂屠有愧沒法保全所有兄弟的性命,隻能多殺烏丸人來替陣亡的兄弟們報仇了,這一杯酒,咱們祭奠死去的英靈!”
“敬英靈!”所有人都被呂屠這一番話,帶進了那豪邁的情緒之中,跟呂屠一起一飲而儘。
說完這一切後,呂屠將手往下壓了壓:“今天敞開吃隨便喝,千萬彆跟我客氣!”
“多謝大人!”
坐下後,南宮徽羽在旁笑道:“相公,你好像那土匪頭子啊,我還以為你要把酒碗摔了呢。”
呂屠回過味來:“對哦,我剛才怎麼忘了摔碗了?著實少了些氣勢。”
宋雨惜將一塊為數不多的一塊野兔肉夾在呂屠碗裡:“相公,咱們也不富裕,省著些好。”
同桌之人哈哈大笑,紛紛恭喜呂屠和兩位夫人多麼般配。
這頓酒一直喝了接近兩個時辰,雖說吃的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好歹也有肉,而且小米飯管飽,這放在滿武川都找不出第二家來。
呂屠正要走,忽然瞧見喝得麵紅耳赤的劉陽:“不行就少喝點,聶雲他們的飯送過去了麼?”
劉陽聞言一拍腦門:“糟糕,大哥我忘了,我現在就送去。”
呂屠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壓下去:“你坐下,我去。”
這一舉動讓劉陽頗為感動地點點頭:“對不起大哥,我那會剛準備去,就在敬英靈了,後邊一打岔我就給忘了。”
“無妨。”
呂屠叫來人用包袱裝好了饃饃,背在身後騎著小黑便去了古北峰隘口。
來到此處後,就瞧見聶雲正帶著那十幾個守衛兵卒,正在操練刀法,呂屠也沒有打擾他們,站在旁邊看著。
不得不說聶雲在武藝方麵的確很有天賦,這些人當中他的刀法算是最好的了,他能夠知恥後勇,呂屠很欣慰。
年輕人不怕犯錯,怕的就是叛逆期沒過,那種就很頭疼。
見他們練得不錯,呂屠這才策馬上前:“餓壞了吧?”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