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貞嫻不敢動,可妘璃看起來就是一副不會輕易放過的樣子。
她哭求起來,“姍兒不懂事,還請太子妃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妘璃不搭理她,眼睛盯著那把寶劍,調侃道,“看這樣子,康大小姐還是位武林高手。”
康文姍哪裡會什麼武功,隻不過是想效仿妘璃,引太子殿下注意罷了。
可太子殿下正看著呢,她隻能勉強回了句,“臣女正準備習武,這把劍是臣女準備用來練習的兵器。”
“嗬……”妘璃嘲諷一笑,“實話實說不好嗎,非要編造這種理由。”
“臣女不知太子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剛才竇興豪不是說了嗎,難道你不明白‘畫虎不成反類犬’中的犬是在說誰?”
康文姍白了臉,“太子妃何必咄咄逼人呢?”
妘璃有些無語,“都打上門兒來了,還說我咄咄逼人,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她的語氣已經變了,變得陰森起來。
康文姍緊張道,“你想乾什麼?”
妘璃一抬手,阿大把鞭子的握柄遞到了她的手中。
“好久沒有用這鞭子了,都快忘了怎麼用了。”
妘璃說著,當空一甩,發出了“啪”的一聲響。
那閃著寒芒的道道尖刺映入了眾人眼中。
白貞嫻嚇壞了,“太子妃,求你饒了姍兒這一次。”
妘璃寒聲道,“我心眼兒小,愛記仇,饒不了。”
夜釗手腕微微用力,白貞嫻的脖頸立時出現了一道血痕。
脖頸處傳來的疼痛,使白貞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康文姍怕的要命,可她不信太子妃敢當著眾人的麵鞭打官員的女兒。
她扭頭看向太子,“殿下就不管管太子妃,任由她這樣胡來?”
謝璟默冷聲道,“丞相的嫡孫女她也照抽不誤,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康文姍的心好像被刀割般難受,她的雙眼立時蓄滿了淚水。
她一直都沒認清自己的位置。
哪怕妘璃是個商戶的女兒,也不是自己能比的。
她的夢醒了,可也晚了。
妘璃眼睛一眯,揮起鞭子朝她抽了去。
“啊……”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康文姍疼得扔掉手中的寶劍,倒在了地上。
妘璃抖了抖鞭子帶下來的碎肉,緊跟著又一鞭揮了過去。
步聰陽看了,在心裡默默為太子殿下祈禱。
他抬頭看了太子一眼,眼中神情再明顯不過:殿下,往後可不能惹太子妃啊!
謝璟默瞪了他一眼:這還用你來告訴本宮?
項銳成也是吃了一驚,太子妃的手是真黑。
妘璃可不管眾人怎麼想,手中的鞭子一下接著一下,抽得康文姍是滿地打滾。
白貞嫻心疼得是啪嗒啪嗒掉眼淚,可懸在脖子上的利劍使她連求饒都不敢。
“啪、啪……”的鞭聲在大帳中響了一下又一下。
終於,妘璃停了手。
再看那血肉模糊的康文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暈死了過去。
而那身金絲暗紋月白錦袍被抽得稀爛,沾滿了血跡。
妘璃抖掉了鞭子上粘的碎肉,“阿大,去瞧一眼。”
“是……”阿大上前探了探鼻息,“還有一口氣兒。”
“嗯。”妘璃把鞭子交給了阿大,而後問謝璟默,“不影響砍頭吧?”
謝璟默回道,“有口氣兒就行。”
這時,白貞嫻開口了,“什麼砍頭?”
她的聲音聽起來慌亂無比。
妘璃譏諷道,“這個女兒在你心裡也就那麼回事兒,用來往上爬的工具而已。”
白貞嫻無話可說,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可女兒生下來不就是這麼用的嗎?就像她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