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若是平日裡,這些縣城自然是沒有多少兵力,莫說幾千人,便是幾百人都有機會拿下。”
“但聖教一個月前攻占唐縣,而後不久宣布北伐,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朝廷就算再蠢,也不可能一個月沒有任何行動。”
張楚山微微皺著眉,目光中透著憂慮,道:“不錯,一個月前,唐文書就下令南陽府各地士紳可自行招募鄉勇。”
“雖然各地士紳實力不一,可要說各自招募幾百人,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縣之地,招募兩三千鄉勇絕非難事。”
“就我所知,如今南陽府各地縣城的鄉勇大概都在三千人左右,有些繁華之地可能還要多一些。”
聽到這話,眾人臉色愈發難看。
黃宗羲的臉龐瞬間變得煞白,雙眼圓睜,滿是驚恐地驚呼道:“若是如此,聖教豈不是很危險。”
“各地縣城本土作戰,又有高牆堅守,聖教若是兵合一處倒也罷了。”
“如今兵分五路,每一路的士兵與各地守軍相仿,如何能攻打城池。”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臉上寫滿了認可與擔憂。
“哎,但願聖教此戰不會失敗吧。”
“這,隻怕難說了。”
就在眾人或是為聖教憂慮,或是滿心失望之際,劉思行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右手高高舉起,重重地拍打著桌麵,桌麵被拍得砰砰作響,口中連連叫好。
“好,好,好一個聖教啊。”
“教主實乃神人也。”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一臉錯愕,不約而同地向他看去。
便是張楚山和黃宗羲,也是滿臉不解,目光緊緊地盯著劉思行。
張楚山眉頭緊皺,眼中滿是疑惑,問道:“劉兄何出此言,難道看出了什麼端倪。”
說到這裡,張楚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歡喜,趕忙向著劉思行手繪的地圖望去。
隻是那地圖太過簡陋,上麵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記。
劉思行挺直了腰杆,昂首挺胸,自信且坦然地環視眾人,答非所問道:“諸位都是看過教主治國四問的人,不知如何看待這四問?”
眾人雖是滿心疑惑,但還是紛紛開口回答。
“治國四問洞徹古今,運用了儒家,法家,墨家等諸多上古先賢之哲理,更是在這個基礎上推陳出新,提出了自己的諸多理論。”
“若非熟讀曆史,將百家先賢的典籍都參透悟透,決然無法提出這些新穎的理論。”
“正是,初讀教主的治國四問,便讓人震撼,似是驚雷在耳旁炸響,讓人精神一震。”
“教主能寫出四問,定是博古通今的博士,鴻儒之人。”
眾人紛紛發表看法,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對楊奇偉的高度讚美之情。
劉思行依舊昂首挺胸,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道:“諸位以為,教主博古通今,熟讀曆史,洞徹百家,會犯下輕敵冒進的錯誤嗎?”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無知者無畏。
教主既然熟讀曆史,洞徹百家,便不可能不了解兵法。
既然如此~~~
黃宗羲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劉兄說得在理。”
“不知劉兄是如何看待此事,為何說教主神人,莫非是參悟了教主此舉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