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偉在小西渡村呆了半日,巡視了小西渡的學校等公共施舍,慰問了小西渡村的孤寡,吃了午飯才離開。
此後五日,楊奇偉遊走於桐柏市各地鄉鎮,留下了一段段佳話。
第六天,楊奇偉乘車北上,繼續自己的巡視之旅。
與此同時,楊奇偉慰問各地的新聞也通過聖教的報紙傳向南陽府四麵八方。
其中包括楊奇偉與馬寧兒的問答。
這番問答,讓馬寧兒名動南陽,成為家喻戶曉的神童。
而楊奇偉的回答則更加重要。
欲殺一人,有利器即可。
欲滅一國,卻絕非那麼簡單。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中央集權的特點便是極少數的人通過權力把控天下財富。
換句話說,除了那極少數的人,隻要價碼合適,沒有人在乎這個國,也不需要在乎這個國。
國是誰的國?
是集權者的國!
家是誰的家?
天下人的家!
家國分明,各不相乾。
在無力反抗,無法反抗的時候,他們自然很難有作為,隻能逆來順受。
但若是有了機會,有了更好的選擇!
一邊是將加班當福利,號召員工無私奉獻,多多付出,卻絲毫不提福利待遇的現公司。
一邊是要給自己加薪送福利的新公司。
那麼~~~
南陽城。
灰色的雲層仿若一塊巨大的石板,沉甸甸地壓在城市上空,給這座被圍困許久的城邑,蒙上一層濃濃的不祥陰影。
雖是晌午時分,日光卻被厚重的雲層嚴嚴實實地遮蔽,難以穿透分毫。
南陽城已被聖教三萬義軍圍堵一月有餘。
聖教義軍如同蟄伏的猛獸,始終按兵不動,既不發起強攻,也無撤圍的跡象。
起初,南陽城的守軍如臨大敵,神經緊繃,時刻戒備。
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逐漸接受了現狀,從緊張不安變得平靜,甚至麻木。
城牆之上,守城士卒們橫七豎八,或躺或坐,零零散散分布在各處,狀態極為放鬆。
他們的甲胄沾滿泥漬,顯得又臟又破,頭盔被隨意地扔在一旁。
有的士卒縮在牆垛背後,雙眼緊閉,嘴角流著涎水,已然進入夢鄉。
有的士卒目光呆滯,望著城外,手中的兵器隨著無力的手臂,垂落在地。
偶爾有幾人交談,臉上滿是愁容,言語中儘是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慌。
“哎,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一名士卒皺著眉頭,唉聲歎氣。
“誰知道啊!”,另一名士卒撇了撇嘴,無奈地回應。
“你們說這聖……咳咳,魔教的大軍真是奇怪,來了這麼久,也不攻城,每天不是在城外訓練,就是拿著那個……什麼來著,對著咱們城裡大喊大叫。”,一個士卒撓了撓頭,疑惑道。
“喇叭,大喇叭!”,旁邊的士卒接話道。
“對對,大喇叭。”
“娘的,那玩意吵死人了,隔著幾裡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最先說話的士卒,滿臉厭煩,啐了一口。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還好魔教隻在白天吵鬨,要是晚上也這麼搞,南陽城怕早就破了。”,一名士卒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苦笑。
“哎,我聽說魔教士兵的餉銀很高,是不是真的啊?”,一名士卒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聽說是這樣,魔教最低級的士兵,每個月拿的餉銀都是咱們的四倍。”,另一個士卒壓低聲音說道。
“嘶,艸,真的假的?四倍!”,士卒們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嗯,好像是這樣,最低等的三等兵,每個月都有兩百五十斤糧食的餉銀。”
“兩百五十斤,這還是最低等的士兵!艸他娘的,老子一個月才六十斤糧食的餉銀。”,一名士卒氣得直跺腳。
“嗬,咱們哪個不是這樣!”,眾人紛紛附和,臉上滿是無奈。
“快看,那邊的怪東西又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