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入魯第一站曹縣(隋末義軍猛將單雄信、唐末造反總Boss黃巢的家鄉)幾乎是受災專業戶,每逢大災,便要出現大規模饑荒。
當地流傳過一段順口溜:“一年決,二年荒,三年四年吃不上。”
頻繁決口導致黃泛區農民無法生活,要麼流浪他鄉,要麼群起為盜。
由於魯西南、魯西北地區處在多省交界處,官府的控製力較弱。山東官府追剿,要麼逃入河南、江蘇,要麼避入河北。
彼處來剿,再竄回山東,所以成了久治愈之疾。
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清朝有位官員總結過,山東“盜賊之起於鄆巨,盛於菏曹,南擾歸德,東走豐沛,而東北蔓於兗沂、泰安諸屬”。
各省邊境的盜賊也往往互相勾結,難於撲滅,以致魯西多盜浸淫成俗。
再說蘇魯豫皖這塊神奇的地界是個也是個神奇的地方,孕育了不少傑出的人物。
這一地區由江蘇的徐州,安徽的宿州,河南的商丘,山東的菏澤四個市組成。
黃河作為四省交接的中心線,在古代這一段黃河那是相當的凶險。
決口泛濫是家常便飯,給兩岸的人民帶來了巨大災難,生活在黃泛區的人民在長期與洪水的鬥爭過程中,慢慢的形成了自己所獨有的生存哲學。
麵對洪水他們是愈挫愈勇,養成了剛硬剽悍的民風,四省交界的人民有一個共同的品質:能打、能拚、能吃苦,不服輸,不服氣。
還特彆能喝酒,這一地區是我國曆史上發生農民起義最多的地區。
陳勝吳廣起義的大澤鄉在宿州市,徐州的劉邦也是在宿州的碭山發起了起義。
推翻唐朝統治的朱溫是宿州碭山人,菏澤有黃巢起義和水泊梁山農民起義,
到了清朝末年撚軍起義,魯蘇豫皖四省交接處正好就是中心主戰場,大名鼎鼎的曾格林沁就是死在了菏澤。
這麼一塊水患不斷的地方,從來不是一個安分的所在和令人放心的地方。
袞州看似和曹縣兩不相關,可是其中的關係就是唇亡齒寒。
曹縣匪盜橫行,這三省八縣相鄰的地方儘皆是其的後方,可能今天曹縣被剿過不下去了,明天就流竄到自己的地盤。
這樣的情況已經是時有發生了,加上自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境內匪盜也不少,所以袞州的日子才過的如此艱難。
聽完前來官吏的話語和對曹縣的介紹。
鄭雄對於曹縣的情況了解了個大概。
相比於後世隻停留在網絡中的信息。
作為宇宙中心的曹縣其實並不是一個好惹的存在。
打不過就跑那還打啥,縱深太多,相鄰的三省八縣所在都是其的大後方。
常規打法一點用沒有,就算堵到了人也沒用。
這讓鄭雄倒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麵露難色。
許是看到了鄭雄的表情,前來的官吏還是善解人意的說道。
“這些與我袞州其實關係不大,我等也是未雨綢繆,經受不起折騰。”
“畢竟若是被曹縣的這批人過來,保不齊讓更多的人受此牽連。”
“侯爺回京,下官不敢多要求侯爺做些什麼,隻求侯爺的大軍儘早離開,侯爺自己若是覺得袞州不錯,儘管再此遊玩,下官和知州大人非常歡迎侯爺的到來。”
得,先前說的太滿,現在鄭雄也有些進退兩難,這態度明擺著不歡迎自己手下的大軍,多說也無用。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丟的錢看樣子是沒辦法了,碰運氣也沒這麼容易。
隻得沿途看看抓些小毛賊看看能不能彌補下自己的損失,也能對自己先前說過的話有所交代。
“如此,本侯就不叨擾了,貴州不用送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