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
雲山河咬牙看著靜塵,身後的巨象虛影咆哮在這個女人麵前卻仿佛嗚咽。
他完全不是這個尼姑的對手。
“貧尼靜塵。”靜塵落在雲山河的頭頂,目光有些疑惑看著下方的雲山河。
“為什麼,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因果?我看不到你在天地間的痕跡。”
“難道,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伱才能成為布施之人,佛子的降世,本就不同尋常。”
落在河水之上,靜塵看著雲山河,將其與張清對比,後者給她的感覺更加神秘。
至少在張清身上,她能夠將其鎖定,而這個雲山河竟然是佛言也不可預測之人。
“蒼生疾苦,需得佛子救世。”
靜塵一步步靠近雲山河,身上的素衣也悄然退去,露出了雪白挺立的肌膚。
“我為佛母……”
“我為佛陀……”
“我為菩薩……”
“我為蒼生萬物。”
嗯……
低聲的呢喃在靜塵口中若隱若現,而她身下的雲山河也早已沒有了掙紮之色,滿臉的虔誠。
金色的光輝在他的身上閃耀,但雲山河的氣息卻在無聲無息的削弱。
他的生機,他的精神,他的氣血,開始潰敗。
翻滾的素衣令天地失色,狂暴的靈氣以及虛空中氤氳的佛門清光開始向著這裡籠罩而來。
隱約之中,一朵金蓮凝聚如床,
如此一晃,三月過去。
素衣化作的天地逐漸退去了顏色,披蓋在靜塵的身上,隻是原本的素衣如今變得朦朧起來,
而變化最大的,還是靜塵那滿頭黑發垂落及腰,以及眉間睫毛整齊如畫。
“牛王相。”
旁邊,虛弱的聲音傳進靜塵的耳中,一雙美眸看去,隻見一渾身是血僧人倒在了地上生命垂危,但那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還是死死地盯著自己。
血色的身影,那眉心一點朱砂格外耀眼。
“白毫相。”
靜塵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妙空師兄,是想阻止佛子降世?你好像失敗了。”
倒在地上的妙空看著靜塵,眼神漸漸黯淡了下去,“我佛慈悲,師妹,你著相了。”
靜塵摸了摸自己整齊的睫毛,“師兄,你錯了。”
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佛子就在我的懷中,天下佛門都不得傷我分毫,牛王相便是我佛慈悲之舉,我為佛母。”
眼神中,閃爍著自己也看不到的興奮之色,靜塵落在妙空的身旁。
“師兄,你快死了。”
妙空艱難地伸出雙手在胸前合十,三個月的不顧生死進攻,他都沒能打破靜塵的素衣防禦,此刻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