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給自家十萬巨龍騰出位置，而且眼前的血腥，是食物！
龍宮之中還有許多的妖魔正在化龍，這些鎮海龍族中的新生兒，驟然間體魄從渺小變化到數千數萬丈，所需要的能量不僅僅隻是天地靈氣那麼簡單。
還需要龐大的氣血食物。
眼前深海之中的鮮紅，就是鎮海龍族給它們準備。
當有新的鎮海巨龍從龍宮之中出來的時候，這海洋中無邊的鮮血，能夠讓它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渡過虛弱期。
同時，鎮海巨龍屠戮海洋中的無數妖魔，也是在給自家族人清理領地。
海洋很大，但是，鎮海巨龍的數量太多了。
這片海洋不允許有巨龍之外的獵食者，它們要保證自己能夠吃飽，於是，豎壁清野。
龍宮的吸引力，似乎不僅僅是針對龍屬的，這些死去的妖魔就是最好的例子。
除了這些之外，張清眼神凝重，伸出手指觸碰海水。
“陣法。”
龍屬會布置大陣，這並不稀奇，強大的龍屬行雲布雨，本身就是一種陣法的體現，但是眼前在這海洋中的大陣，張清有些熟悉。
不屬於妖魔，而是人類。
“煉妖大陣，按照魁老的陣法修為理解，至少需要上百位高階天門陣法師才能布置出能夠煉化尋常天門的大陣。”
“但即便如此，陣法的範圍也不可能太大，可眼前這片海洋……”
張清心中疑惑重重，似乎，有人類中的地仙存在，參與了布置這道大陣。
鎮海龍族是必然清楚大陣的存在的，否則這煉妖大陣不可能不被摧毀。
一個荒謬的答案出現在了張清的腦海中。
有人類，和妖魔在合作？
他看著遠方，並沒有看到那些鎮海巨龍，不知道是不是屠戮的太乾淨，還是對這片海域的自信掌控。
耗費了半月時間，張清出現在了海岸線之上。
海浪洶湧，虛空中靈氣痕跡告訴張清，這裡曾經經曆過一場大戰，應該是一場無比血腥的廝殺。
有鎮海巨龍的痕跡，但是很少很少。
人類修士和妖魔，在這海岸線的廝殺，似乎是以修士一方落敗告終。
因為前方的大地，已經完全化作了河澤，海水之中的鹽堿俯視土壤，看上去一片生機的世界，早已經從內部開始腐朽。
也許要不了多少年，這片大地也會成為海洋的一部分。
讓張清有些好奇的是，這件事中無拘山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在前進了數十萬裡後，張清終於看到了第一個修士，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數以百萬計的妖魔才是常態。
“前……前輩。”
石玄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類，心中恐懼無比，而在他的腰間，一個探測妖氣的羅盤法器指針瘋狂轉動，然後在某一刻宣告破碎報廢。
“這裡的事，無拘山沒有反應？”張清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他沒有在周圍感應到分身的氣息，看來這片大地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危險。
石玄頭大如牛，卻不敢逃命，隻能開口說道：
“包括無拘山在內的六大魔門聖地，在數百年前就和妖魔達成了約定。”
“他們……投靠了妖魔。”
築基修士給出來的答案，有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