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敗了。”
作為這支遠征軍的指揮官,薑尋很清楚他們並不會有什麼援兵。
神庭對很多地方都有遠征的謀劃,他們會付出行動,但不會把整個神庭都壓下去下注。
因為龐大,神庭可以做到這一點,對任何他們想要的東西進行遠征,同樣因為龐大,這些遠征中,很多計劃在失敗之後,也不會再增加更多的籌碼。
如果每個地方都不斷增加籌碼,那神庭有再多的兵修也擋不住消耗。
所以再繼續打下去,他們也隻是慢性死亡。
想到這裡,薑尋的內心似乎已經有了選擇。
數日後,這座龐大的由靈金鑄造而成的城池,緩緩的移動了起來,而四麵八方的兵修也在彙聚。
發現了這一幕的張家,自然是清楚對方要做什麼。
“他們打算孤注一擲了。”
“五萬兵修加上一萬多招攬而來的亡命徒,六十二位開天門,不太好對付。”
“張清老祖可有什麼指示?”
首位的張閬武搖了搖頭,“族叔沒有消息傳來,不過我們不用擔心銀月的問題,隻需要解決掉這六萬修士。”
“付出點代價,我們能夠將他們徹底留下。”有人眼神中透露出狠辣。
“不行。”張閬武拒絕,作為家族之中的老人,他經曆過太多,很清楚,如今的家族能保留多少力量就保留多少。
不能和神庭的炮灰玩什麼消耗。
“就算是當年對方降臨在天火山脈,我們也沒有傷筋動骨,這次我們的目標,便是讓嫡係族人的死亡,壓在一千以內。”
“讓天火樓放出話去,招攬那些散修來。”
“那些人怕死的很,怕是不會如我們所願。”有人遲疑,的確,外界招攬而來的修士的戰鬥力不好說,但是效果甚微,遇到一點可能的死亡威脅就會打退堂鼓,使得不少計劃被迫終止。
“無妨,我們的敵人可不會管他們是不是張家嫡係。”
這一刻,張閬武也感受到了神庭兵修作為敵人的好處。
一個月後,雙方超過十萬修士的碰撞,再一次引起了這片大地上所有修行中人的注意。
三十萬裡的疆域內,十數萬的修行者在其中,雖然依舊廣闊,但還是感覺有些擁擠,很多人在夜晚時分,都感覺黑夜中隨時都有可能衝出一批敵人出來。
沒有任何技巧可言,雙方一旦遇到,就是一場或是漫長或是慘烈的紛爭。
有人選擇拚死一搏,有人也選擇暫時撤退,但是很多時候,都隻有被裹挾的份。
要知道這可不是小打小鬨,就算是兩個隻有築基的勢力開戰,底層修士都會被裹挾而死,何況是如今的局麵?
大勢之下,撤退隻是小聰明,最後的結局也是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
三十萬裡的大地,幾乎是瞬間就成了遍地狼煙的狀態。
張家不想自家的嫡係死亡太多,所以遠遠看去,就是神庭的兵修在一點點推進,畢竟成建製的修士軍團,看起來的威懾力有些可怕。
直到某一天,兵修的推進來到了一座寬百丈的裂穀前方,那座巍峨的靈金城池也在大霧之中若隱若現。
張家知道自己這邊再也不會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