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神道洲某處,有人行走在天地之間,卻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
“這三界,越來越混亂了,各個都在廝殺,為了他們自己的道。”
“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們真的能找到仙種嗎?”
一老一少,老的白發蒼蒼,風燭飄搖,少的宛若孩童,大眼珠子燦爛。
他們來自太昊古國。
“這是國主飛升所感應到的,我們得在所有人之前找到那位仙,否則那位仙可能會死。”
老人歎息,而少年撇嘴。
“仙都會死,找來有什麼用,仙路上那位仙被張家找到這麼多年了,都沒點作用,救不了國主的。”
“什麼救國主,國主鬥戰無雙,不需要任何人去救,他自會凱旋。”
“我們尋找仙種,是為了仙道道統的穩固。”
“現在三界亂象已至,沒有列仙,仙道也很容易破碎。”
就在兩人漫無目的行走的時候,遠方傳來了一聲驚天的怒吼,有恐怖的龍威從天而降,壓蓋在天地之間,令萬物沉浮。
“龍種?這是五爪金龍?”
“張家和龍種之間什麼仇什麼怨,打的這麼狠?聽說那血龍大帝,都是因此才落入了殺生佛的陷阱。”
轟!!!
驟然的轟鳴,讓大地震動不安,那威嚴無比的五爪金龍,竟然被更加可怕的力量砸在了大地深處,龜裂的地麵裂痕蔓延向四麵八方,無數的生靈恐懼的同時又期待的看著此地。
“走,去看看。”
一老一少遁入虛空,朝著那五爪金龍墜落的地方而去,但是抵達的那一瞬間,卻又不約而同的想要逃離。
“快走!”
“既然來了,何必這麼著急?”
張清的聲音回蕩在虛無之間,隻一刹那,滔天的火焰已經禁錮了四麵八方,張清也落在了那一老一少的麵前。
“太昊古國有人遊離五方,名為風伯雨師,想必就是兩位了。”
一老一少停了下來,老的那個笑了朝著張清行禮。
“張家道友果真非凡,五爪金龍也不過囊中之物,我們之前還想著來幫幫忙,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
“我二人這便離開。”
“要我說,他隻是一分身,我們完全不用擔心。”旁邊的少年反駁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老者歎息。
“打了這一個,就有下一個,到時候殺了他所有的分身,他的本體也會來找我們,出門在外,講的是人情世故,不是打打殺殺。”
“這可都是我行走五方得到的經驗,你還年輕,要多學學。”
“切,我行走人間的時候,就沒有人敢擋在我麵前。”
看著麵前的兩人,張清沉默之後開口問道:
“你們二人,來此所為何事?”
“行走五方人世間,從不追求目的而落足,所為何事?從無目的。”
“嗬嗬。”
張清笑眯眯地看著兩人,“這個答案我可不能滿意。”
“你不滿意又能如何?連本體都不在,你能打得過我們?”
少年不屑地說道。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
張清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朝著下方那巨大的五爪金龍抓去,隻一瞬間五爪金龍開膛破肚,那破碎的龍珠內部,一名女子被抓了出來。
“知道她是誰嗎?”
三十三天隕落的仙,神耀幽天仙。
張清再次抓向那龍珠,伴隨著龍珠徹底破碎,一隻被混沌包裹的筆落在了他的手上。
“準仙器濁世筆,沒想到輪回中走一遭,竟然要成為仙器了,等這位仙飛升無上,這支筆也會隨之而化作無上存在。”
“你們不是為此而來?”
張清笑著看向兩人,而顯然的,在看到張清手上的女子的時候,這風伯雨師都臉色微變。
少年看向老人,“要動手嗎?把人搶過來,他不是我的對手。”
猶豫再三,老人還是搖頭。
“人情世故你要懂。”
說完,老人看向張清。
“張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張清直接將手上的仙和濁世筆丟了過去,然後說道:
“龍種在尋找那三十三位仙,你們太昊古國既然這麼上心,那就繼續派人吧,這人世間那些龍種,我張家一家還解決不過來,太昊古國也該出出力了。”
“張道友這是在以什麼身份命令我等嗎?”
“也許吧。”
張清背負雙手,平靜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張道友倒是不客氣,這是打算,做那仙道之主不成?”
“我倒是有這個想法,那你們可願意?”
張清一直不否決地看著兩人,而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風伯雨師都是冷漠了起來。
“希望,張道友這話落在我家國主的耳中也是這般有底氣。”
“也許,那位也不會反對。”
張清隨意笑了笑,然後有些好奇地看著兩人。
“仙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太昊國主飛升成仙,你們這些人,為何還留在人世間?”
他看著這兩人,緩緩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變化,你們兩人身上不存在無上道韻的氣息。”
“看來三十三天破碎後,將希望放在彆人身上,已經不行了。”
“你們跟隨不了那位太昊國主飛升三十三天,隻能滯留在人世間。”
“而太昊國主已經飛升,你們古國之中,還有多少人能夠跨出那一步呢?”
以前的仙道,一個道統之內,尤其是血脈維係的修仙家族之中,一旦有人飛升無上,成為了血脈源頭,那麼剩下的人,就不可能飛升了。
最好的例子就是那位太上仙女,曾經的太上仙女,如果沒有那位太上仙主,沒有人會覺得其不會飛升,可有太上仙主的存在,那麼便無人認為對方能夠飛升。
一個道統之內,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也就代表著,既然有人得道,剩下的雞犬又怎麼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