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還願意幫張清辦事，就是因為體內的力量。
他們要報仇，一切都得等到報仇之後再去想。
“殺！”
滔天的殺機伴隨著虛空中一道道金色符紋顯露，長青觀地界上還殘存的妖魔不到十頭。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在這片大地，但詭異的像是沒有任何生靈能夠聽到這裡的聲音一樣。
隻有張清能夠看清楚，因為所有的妖魔都衝向了更遠的地方，那裡有著三座仙道宗門和數百萬生靈的存在，相比於深山裡的長青觀，那裡才是妖魔們的盛宴，四麵八方的妖魔將吞食那數百萬的生靈。
耗費了十二名道修之後，剩下的十一個道修也有五個重傷，驟然得到補天本源的他們無法完全的適應著堪比種金蓮後期的力量，麵對幾頭妖魔也損失慘重。
六個還算輕傷的道修臉色難看，安頓好幾位師兄弟之後，便朝著大地挖了下去。
這是張清告訴他們的，到了地方之後直接朝著地麵向下挖就行了。
“這是什麼東西？”
修行者的力量強大，但才不過挖了一丈左右的大地，他們便看到了下方那透明，蠕動的太歲肉。
仿佛水母的太歲肉在呼吸，微弱的呼吸讓這些道修感受到，大地似乎都在蠕動。
“道觀的腳下，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不，這不是一直就在的，而是才出現的，跟著妖魔一起出現的。”
一名道修將兵籙武器刺入太歲肉之中，挖出來了巴掌大的彈性肉體，入手的瞬間，太歲肉變成了血色，下一刻道修臉色大變將太歲肉丟了下去。
“有毒！”
張清悄然站在了這些道修的身邊，眼神凝重的看著下方的太歲。
“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突然出現的張清令道修們驚懼，隻見張清伸手一指點出，下方的太歲肉層層破碎，轉瞬之間，腳下已經化作了千丈深淵，巨大的太歲也被寸寸切割，露出了太歲最中心的腦子，或者說核心血肉，那雪白沒有毒性的真正太歲肉。
張清手中混沌的本源凝聚，在周圍道修的眼中，那一團混沌就像是世界的萬物，是他們追尋的大道本源一樣深邃而不可知。
有人發出了慘叫，緊接著所有人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即便如此也有鮮血從指縫中流淌出來。
張清看了他們一眼，差點忘了，神威不可視，除了仙道之外的其他道統，底層的修行者是無法直視頂尖的存在的，所以陰司十殿閻羅和眾生之間才會存在閻羅帳。
他們看張清沒事，但是混沌本源卻不分彼此，這些低階道修看到純粹的混沌，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生命組成的源泉的儘頭，一切模糊的大道本質。
意念之中，張清撕裂了這些人腦海中的記憶，讓他們渾渾噩噩站在原地。
他們還有用。
想著的同時，張清已經將手中混沌沒入腳下的太歲口中，雖然不知道太歲有沒有嘴巴這種東西，但是混沌的沒入，讓萬物重演。
令天地萬物重新逆轉成為五行，成為陰陽，成為混沌……
最終，太歲消失不見，而張清得到了一截樹根。
世界樹的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