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江湖上和民間流傳一些關於千清庵的光陸怪離的傳說,皆是因為暗器太過於細小,而毒藥過於隱秘,所以很多人到死都沒明白自己到底怎麼栽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妙和指甲極長,指甲之中,上台之前指甲之中已經堆積滿了迷人心智的藥粉,她出腳隻為接近敵人,待兩人湊的不足兩尺之地時,以極為巧妙的手法,將藥粉彈到敵人鼻中!
此藥粉藥性極烈,但並無殺人隻能,吸入者不過很快就會暈死過去,失去行動能力!
妙和在上台之前,已經用棉花沾上解藥堵住了鼻孔,所以全然無礙!
而之所以用迷藥,不用毒藥,也是見這人衣著不凡,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富貴之氣,這人又極為蠻橫驕傲,來曆定然非同小可,若是沒問清來曆動機,眾目睽睽之下,就立下殺手,恐怕極不妥當!
千清庵行事雖然橫,但也不是一味的莽撞蠻橫,江湖險惡,若是沒帶腦子就出來混江湖,本事再大,也早就栽了!
千清庵數十年屹立不倒,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存在就是合理,千古名言!
這位公子顯然也不是什麼草包,妙和一登台,他竟然似乎就已經料到了妙和接下來的行動!
這一招,不論是怎麼招架,或者是直接反擊,都非中了妙和的藥粉不可,但這位公子直接躲到了一丈開外的地界,而且用手中描金扇四下亂扇,真是防的滴水不漏,連一絲藥粉也飛不到他身上了!
妙和吃了一驚,登時愣住了,她沒料到會有此招!
不知道接下來是繼續使手段,直到打死打傷這人為止,還是應該退下?
千清師太見這男子的手段和身法,眼神微微一凝,緊緊地盯住了那男子,似乎已經從那男子身上,看出了什麼來!
那公子揮了揮手中紙扇,嘿嘿一陣冷笑,長聲道:“什麼狗屁千清庵?不過是一群雞鳴狗盜之徒組成的下三濫,竟使些下流勾當,哼!一群見不得光的下流坯子!無恥之極!”
妙和聞聽此言,勃然大怒!
千清庵一向凶狠霸道,何時受過這種氣?正所謂打人不打臉,這人守著這上萬人辱罵千清庵,將千清庵的人視作無物,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妙和剛想上前下死手,突聽身後一人說道:“哦?還要請教陳家大公子,我千清庵如何下三濫?如何無恥了?”
妙和怔了一怔,這話竟然是幾乎已經不問世事的師父問的?
她慌忙轉身,看到師父已經提腳上了擂台來!
妙和更加吃驚,要知道就是知府大人親臨,師父也不曾站起身來過,此時竟然走了過來,看那意思,竟然似乎要親自下場動手!
這可是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事!
千清師太已年逾七十,腿腳似乎都有些不靈便了,還能跟人動手麼?
妙和慌忙上前,攙扶著千清師太!
台下眾人見千清師太親自出馬了,不由得大為震驚,這可是一輩子都沒見過的稀罕事,紛紛伸長了脖子,瞧著台上的變化!
走到不遠處,千清師太揮手讓妙和退了下去,問道:“久聞嶺南陳家共有兩位公子,長子陳玉秋,二子陳麒冬,乃是兩位了不起的青年英傑,看公子這年紀,想來便是陳家大公子,陳玉秋罷?”
陳玉秋嘿嘿一笑,搖了搖紙扇,並不答話,冷聲道:“久聞千清庵蠻橫凶狠,行事不擇手段,下三濫之極!今日一見,果然江湖傳言不虛,可笑呀可笑!”
千清師太聽到此話,毫不動怒,麵無表情地說道:“陳公子不打招呼就動手偷襲,不守江湖規矩,不守我這比武招親的擂台的規矩,依老尼看來,似乎是陳家更凶狠霸道,更不擇手段,更下三濫一些?!”
台下眾人紛紛點頭稱是,有些人就大叫道:“就是!就是!師太言之有理!”
“師太說的對,陳家才是下三濫!不要臉!”
陳玉秋藐視的朝台下掃視了一眼,問道:“不知師太設這擂台是做什麼的?”
不等千清師太說話,台下一人就馬上回答道:“比武招親啊!你是不是傻?看你穿的人五人六的,原來是個低能兒!連字都識不得!”
有人接茬道:“對呀,肯定是胎裡沒吃夠奶,所以說話還不如三歲的娃娃!還是快快滾回去吃奶去吧!”
台下一群人登時附和著哈哈大笑,汙言穢語罵個不停!
陳玉秋並不著惱,放大了音量,朗聲道:“好,既然是比武招親,我就問一句,是給誰招親呀?”
他這一聲用上了氣功,聲音洪亮,底氣十足,登時把雜音都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