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暗我明,早晚必出事!
那人嘿嘿冷笑了幾聲,道:“嘿嘿,什麼師門規矩?我看是你從那個鄉下土鱉那裡學了幾手土把式,怕說出來丟人現眼吧?一個跳梁小醜,卻將我們這些一方霸主當狗耍,傳出去,豈不令江湖上的朋友笑歪了嘴巴?沒想到鷹王山大寨主伏虎死了,鷹王山上的人得了失心瘋,卻去請了個毛孩子來濫竽充數!”
這話可以說的可說是相當的重了,不單單辱罵了吳浮生,也辱罵了鷹王山,更是將眾人都罵成了狗!
眾人不由得全都勃然大怒,有脾氣火爆的漢子馬上怒喝道:“你他娘的放什麼狗屁?”抄起家夥,竄將了過去,對著說話那人就下開了死手!
江湖上的黑道人物,一言不合就致人於死命,這種事再所多有,眾人很是淡然,紛紛拉開了場子,看二人動手!
吳浮生凝目看去,見剛剛陰陽怪氣說話的那人,是個瘦子,手裡使一把青鋼劍,劍光霍霍,實力頗為強悍!
而脾氣暴躁的這位,則是一個臉大脖子粗的光頭大漢,這大漢肌肉虯紮,膀大腰圓,如同一隻剛下山的野豬相似,手中一棍熟銅棍,舞動的呼呼生風,聲勢很是威猛!
但隻看了兩招,吳浮生就看出這使棍的大漢不是那個瘦子的對手!
因為瘦子的青鋼長劍走的是輕靈敏速的路子,不跟對方的熟銅棍相碰,圓著這大漢團團轉圈,戳戳點點!
大漢使的棍法雖然威猛,但完全跟不上青鋼劍的速度,變成了被猴子戲耍的狗熊一般,一味的用大棍去追瘦子的長劍,那自然是追不上了,這樣一來,大漢登時落入了隻能挨打,卻無法還手的囧境!
鄧金龍有些不確定的道:“大哥,這使棍的大漢是棍王李浩丘,乃是百裡外李家群島上的大頭目,出了名的劫富濟貧,一向跟我們鷹王山關係最好!”
“那個使劍的什麼來路?”
鄧金龍有些遲疑的道:“這個人……這個人……有些麵熟,似乎……似乎是陳府裡的人物……”
鄧金龍的話音未落,一個老者陡然叫道:“伍六兩,是陳家那老狗派你過來搗蛋的嗎?今日眾英雄齊聚一堂,容不得你猖狂,這小狗是陳老狗派來的細作,對這種人不用講江湖規矩,大夥並肩子上,將這狗崽子剁了!”
此言一出,群情激憤,所有人都抽出了家夥,打算一擁而上!
還不待眾人擁上去,隻聽一聲慘呼,使棍的李浩丘肩頭中劍,鮮血狂湧,熟銅棍丟在了一旁,翻身倒地!
使劍的伍六兩見狀還想上前補上一劍,眾人哪能讓他如意,紛紛抄家夥圍攻伍六兩!
吳浮生見屋裡亂做一團,情勢愈演愈烈,怕亂將起來,有人趁機渾水摸魚,爆喝道:“大家住手!我有話說!”
他這一嗓子聲如驚雷,震的眾人耳朵嗡嗡直響,震的桌上的瓶碗都不住的顫抖,登時止住了眾人的動作。
眾好漢麵露不岔之色,緩緩戒備的看著伍六兩後退。
伍六兩死裡逃生,嚇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他劍法不弱,但麵對數十位武林好友,剛剛要不是吳浮生這一嗓子,恐怕他已被跺成了肉泥!
吳浮生微微一笑,道:“你就是陳府裡派來的伍六兩麼?”
伍六兩定了定神,冷笑道:“倚多而勝,都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算他娘的什麼英雄好漢?就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誰單挑能打過老子?誰敢上來跟你爺爺比試比試?”
眾人不由得勃然大怒,馬上就有人壓不住火,要上去跟伍六兩單挑。
吳浮生不待彆人說話,搶先說道:“閣下死到臨頭,兀自大言不慚,當真以為沒人能殺的了你嗎?”
“嘿嘿!彆人自然是能殺的了我,但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回家哄娃娃可以,殺我~~還差十萬八千裡呢!”
伍六兩蔑視的看著吳浮生:“喂,小子!老子勸你一句,還是乖乖的縮到人群後麵,當你的縮頭烏龜為妙!你們這群狗熊也就隻能倚多為勝,要是一個一個來,老子輕輕鬆鬆的將你們這群狗熊一個一個的都宰了喂狗!倚多為勝,算什麼東西?”
眾人勃然大怒,立刻就又有人要上前交手!
吳浮生撿起落在地上的熟銅棍,攔住了要出手的幾位漢子,冷冷道:“本來我還想留你一條命,好回去給陳家人報個信,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今天就隻能便宜街上的野狗了!嘿~屋裡地方下,院子裡來動手!”
說完躍到長院之中,緩緩用熟銅棍緩緩地舞了幾個棍花,熟悉一下熟銅棍的重量和長短大小。
伍六兩正求之不得,若是動手打不過,院子裡更好逃跑,他身形一躍,也跳到了院中,哈哈大笑:“姓吳的小子,我勸你還是退下,讓這群下九流的人一擁而上的好,不然你爺爺我這鋼劍一不小心在你身上捅個窟窿,你那還沒破身的媳婦兒馬上就成了寡婦,豈不可惜?我早就聽說張大善人的女兒又溫柔又水靈,不如乖乖的送給你爺爺我,伺候好了你爺爺,你爺爺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