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
……
陸芳芳心裡有氣。
她在男人手心裡,寫了半個小時,把莊母乾的好事,全都說了一遍。
莊明誠:“……”
他氣得手有些發抖,立馬在陸芳芳手心裡寫道:‘她現在在哪?’
‘回京城了。’
一把攥住未婚妻的手,他滿臉愧疚。
他真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母親搞出來的,還做了這麼多,惡心的事。
他都跑到大西北來了,母親都不放過他,他喘著粗氣,眼睛都紅了,心中壓抑得不行。
陸芳芳見狀,嚇了一跳,連忙握住了他的手,安慰著他。
“呼……”
莊明誠閉上眼睛,緩了一會。
半晌,他伸進兜裡,拿出了一條白色手帕。
他小心解開,露出了一個硬幣大小的五角紅星獎章。
旁邊,陸芳芳看著好奇不已。
‘這是我在新疆,首長授予給我的。’
莊明誠在她手心裡寫完,接著拿著獎章,戴到了未婚妻胸前的軍裝上。
陸芳芳雙手攥著衣服,心裡挺激動。
這個年代,人們都有戴徽章的習慣。
特彆是主席徽章,基本上人人都有。
陸芳芳低頭看了看,還有些不好意思,這獎章她戴著實在受之有愧。
紅著臉,她搖了搖頭,當即就想拿下來。
莊明誠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他用食指,在未婚妻的手心裡寫道:‘這軍功章裡,也有你的一半。’
‘可我現在還不是軍嫂呢,哪能要你一半的軍功章。’
‘等這次回來,咱們就結婚!’
莊明誠在陸芳芳手裡寫完,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兩人互相看著彼此,眼神都快拉絲了。
“喂,你們夠了,這還有外人在呢!”
前排的張組長,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人感情深厚,他挺高興的,正好為他所用。
可兩人這樣旁若無人地親密,實在太過分了,簡直就不把他們當人,他真想給兩人按一個流氓罪,直接槍斃算了。
“咳咳。”
陸芳芳臉一紅,立馬鬆開手,扭頭看向了車窗外。
莊明誠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依舊一副正經人的樣子。
“我可告訴你倆,你們這次不是去結婚,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哼!”
張組長翻了一個白眼,催促著駕駛員再快一些。
路上全被耽誤了,這都快下午了,連三分之一的路程都還沒到,今天都夠嗆能到軍區了。
吉普車繼續快速前進,等到天祝縣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此地離軍區,還有一百多公裡。
吉普車裡一行人,又累又餓。
張組長想了想,讓駕駛員直接去了縣裡招待所,打算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再回軍區。
到了這個地方,他也不怕陸芳芳和莊明誠跑了。
看了兩人一眼,他眼睛一轉,直接說道:“同誌,這兩人是夫妻,直接開一間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