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兒子遞過來布包,她從裡邊拿出好吃的,喂起了兩個小家夥。
好些日子都沒見了,她也想小花與小黃狗了。
旁邊,青青興致勃勃地拿著照相機,給媽媽和小花、小黃狗拍著照。
忙了一會,她走上前主動躺進了小花的懷裡。
“喵嗚~”
小花抬頭看了看,伸出舌頭舔了她一口。
“哦……啊……”
旁邊,小野驢望著遠處,像是發現了什麼,它對著陸芳芳叫了一聲,接著興奮地朝東邊跑了過去。
陸芳芳拿著望遠鏡看了看,發現是一群藏野驢。
“咦?”
在驢群裡,她發現有兩隻小藏野驢,跟小倔驢還有些像。
“蛋兒、青青,你倆暑假的時候和小倔驢來祁連,它是不是經常跑到外邊去?”
“嗯,有時候一晚上都不回來呢。”
蛋蛋連忙點著頭。
“這個小倔驢,可真是不負責任。”
陸芳芳笑罵了它一句,又擼起了小花與小黃狗。
今天太陽很大,曬著人很舒服。
她抱著兩個小家夥,很是滿足。
夕陽西下,小野驢才跑了回來。
陸芳芳不舍地告彆小花、小黃狗,帶著小野驢去了老許家,又囑咐了它一番,這才和蛋蛋、青青回了市裡。
……
從祁連回來,陸芳芳也沒耽擱,帶著兒子、閨女就坐上了去京城的火車。
四天後,火車到達京城。
莊明誠請了一天假,去車站接著媳婦孩子回到了老家。
“爺爺,爺爺~”
“爺爺,爺爺~”
“哎呦,好好,青青、莊文,爺爺可想死你們了。”
莊父抱著倆孩子,臉上滿是笑容。
旁邊,莊母也在,她在北大荒農場又待了六年,直到最近才回了家。
有了這幾年的經曆,她也是老實得很,隻要莊父在,她再也不敢作妖了。
晚上,一家人吃了個團圓飯。
次日,莊明誠又去了軍校進修學習。
陸芳芳將蛋蛋、青青交給莊父,她獨自在四九城尋摸起了院子。
這事她也不著急,買的院子一定不能有租戶,歸屬也要清清楚楚,她可不想以後扯皮。
除了買院子,她還逛了幾趟信托商店,可惜沒再遇到好的家具。
有像樣的東西,價格也是貴了許多,不再是七八年前的白菜價了。
如今家裡堆了一堆舊家具,連莊父住的西院裡都有,瞧見價格貴,她也懶得再買了,專心地尋摸起了院子。
臨過年前,她終於看中了一套四合院。
這處四合院位置好,就在什刹海附近,離著故宮有三公裡多,南邊是恭王府和北海公園,就是院子小了點,隻是一進的四合院。
陸芳芳帶著自家男人,去看了看。
莊明誠也覺得這小院子挺好,兩人便跟房主商量了起來,最後以八千五百塊錢的價格,買了下來。
過了年,陸芳芳又尋摸了一處三進的大四合院,就在北海公園西邊。
這處四合院環境挺好,最重要的是有個大後院,以後小野驢要是來了,也能跑得開。
不過這處四合院價格就貴了,足足花了陸芳芳一萬一千塊錢,另外還搭上了一塊狗頭金。
買完了這處院子,她手裡的錢就不多了,好在還有些金沙。
她尋摸了十多天,又在百花深處胡同,用金沙換了一處兩進的四合院。
足足有三套房產,足夠以後住了,她這才停了下來。
閒著沒事,她便帶著兒子、閨女在京城遊玩。
這天下午,陸芳芳和蛋蛋、青青剛回家不久,就聽見院門響了。
讓倆孩子去找爺爺,她轉身又走到了門口,推開了院門。
外邊,站著一個二三十多歲的男人,她瞧著還感覺有些麵熟。
男人雙手提著禮物,他看見陸芳芳也是一愣,隨即連忙道:
“同誌,您好,我姓馬,叫馬未嘟,這裡是莊老爺子家吧?”
“我聽說您家裡收藏了些黃花梨的舊家具,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一見,我這人特喜歡這些老家具,對了,您有賣的想法嗎?”
“馬未嘟?”
陸芳芳念叨著這名字,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人這麼麵熟呢。
對後世的名人,她也沒什麼感覺,反而有些警惕。
自己買的這些好東西,可不能讓人惦記上,她也不準備這時候賣。
“同誌,您認識我?那家具……”
陸芳芳搖了搖頭,“馬同誌,我家裡沒什麼舊家具,你肯定是認錯門了,以後彆來了。”
說完,她緊緊關上了院門。
“哎?同誌?同誌?我就是看看,看看……”
“馬同誌,你快走吧,我們家沒有舊家具,更沒有賣老東西的習慣。”
陸芳芳回到屋裡,又囑咐了老爺子一番。
院裡收藏得這些好東西,任誰都不能看,更不能賣了。
要不是新買的幾處四合院沒人住,她還真想將家具搬過去。
說著,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莊母。
“你看我乾什麼?我又不缺錢,誰閒著沒事,賣你的舊家具呀?”
莊母有些羞怒。
“芳芳,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家裡,這些家具一件都少不了,我給你看著。”
“謝謝爸。”
聽著老爺子的話,陸芳芳這才放下了心。
又過了幾日,莊明誠結束了軍校的進修,一家人坐著火車回到了軍區。
倆孩子很快就開學了,陸芳芳又獨自去了一趟祁連,接回了小野驢。
至於秀秀的高考成績,也已經下來了。
老許果然有兩把刷子,秀秀成功被蘭大錄取了,二月份就開學。
陸芳芳得知後挺高興,本來她也想試試高考的,不過想想又感覺沒有必要。
馬上就要改革開放了,這才是值得一乾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