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會轉告。”
“對了,你們這不缺錢嘛,要不然把這張弓賣給我,我保證……”
石勇說著,手伸向牆上掛著的弓箭。
王煊立馬起身,擋在弓箭前麵道:“這弓箭不賣,至於錢,我們會自己想辦法!”
石勇也不生氣,收回手笑道:“行吧,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也還可以來找我。”
他笑嗬嗬地帶著另外兩人離開。
直到石勇三人消失不見,王煊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石哥兒,你沒事吧?”
陸瑤看著王煊疲憊的表情,連忙來到身邊詢問。
王煊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嫂子,有吃的嗎?”
他感覺自己快要餓死了。
原身昏迷足足躺了三天,滴米未進,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陸瑤連忙點了點頭,道:“有,我鍋裡熬了粥,還有剛剛摘的一點野菜。”
“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陸瑤說著,便立馬起身扭著磨盤一樣的臀兒離開房間,等她再回來時,手中端著一個陶碗。
“石哥,粥剛剛煮好,還有點燙。”
“你慢點喝。”
陸瑤吹了吹熱氣,這才將粥碗遞給了王煊。
看著遞過來的陶碗,王煊眉頭皺得更緊。
說是粥,可分明是一碗水!
碗底都見不到幾粒米,上麵還飄著幾片像是野草的葉子。
完全就是不是人吃的!
可眼下這種情況,有總比沒有好。
王煊吹了吹熱氣,便著急地喝了一大口,清水粥下肚,讓饑腸轆轆的肚子漸漸有了飽腹感。
王煊恢複了下精神,忽然又想起什麼,抬頭問道:“嫂子。”
“剛才石勇說你向周扒皮借錢,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王煊詢問,陸瑤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雙手抓著衣角,低聲道:“石哥兒你昏迷後,家裡已經沒錢抓藥,村子裡能借的我都借,可依舊不夠買藥的錢。”
“我隻能找周老爺借錢給你治病,他說如果我七天內還不上錢,就要給他做妾,我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了下來……”
聽到這話,王煊臉色一變。
“什麼,給他做妾?”
“不行!”
“嫂子,那周扒皮是什麼人,你給他做妾,那不是羊入虎口嗎,而且我現在已經好了,咱們不用去求他!”
王煊頓時就急了。
“可為了給你治病,我也是沒辦法!”
“況且馬上就要稅收了,到時候……”
陸瑤神色焦急,想要解釋。
若是稅收交不上,女的做娼,男的服徭役。
下場都非常淒慘。
王煊打斷了她的話,堅定道:“嫂子,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才去找他借錢,可我絕對不能看著你往火坑裡跳。”
“欠的錢還有稅收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現在這個家還有男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女人來擔這個重擔。”
聞言,陸瑤心頭不由得一暖。
知道王煊是在為她好。
“對了嫂子,你向周扒皮借了多少銀子,今年的稅收又是多少?”
王煊又問道。
“我就借了二兩銀子,期限為七天,不過七天後一共需要還三兩六錢銀子,若是後天還不上錢,我就必須給她做妾。”
“至於稅收,昨天村長來過家裡,說今年的稅收標準,是每個人頭一兩銀子!”
“爹爹和你大哥的屍體沒有找到,所以……還需要算人頭,再加上獵稅三兩,稅收需要七兩銀子!”
“現在家裡還剩下五十幾文錢了。”
嘶!
王煊倒吸了一口冷氣。
借錢二兩,七天後還錢三兩六錢!
這周扒皮簡直就是搶錢!
比高利貸還黑!
而且最重要的是,稅收竟高達七兩!
父親和大哥已經死了,居然也算在其中!
這分明是在吃人!
“這世道,當真是不給人留活路!”
王煊雙拳緊握,心裡燃起一股怒火!
“三天……必須想辦法,先把周扒皮的錢還上!”
“不然他肯定會派人來抓嫂子!”
“而且交稅的時間隻有半個月,必須抓緊了!”
王煊心中焦急。
五十幾文錢維持生活都不夠,更彆說還錢交稅。
他心裡思考著如何解決問題,目光不由得落到了獵弓上。
“前身身體雖弱,但也學過打獵!”
王煊眼睛微眯,起身拿起了掛在牆麵上的獵弓。
他一手抓著弓身,另外一隻手不自覺搭在了弓弦上。
嘭!
弓弦發出一聲悶響,王煊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瞳孔微縮,一道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緊接著!
一張旁人不可見的數據麵板,緩緩浮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