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寂靜良久。
“宴爺,我能抽根煙嗎?”李院長摸出口袋的香煙,頓了一下,看了程宴一眼。
看到香煙讓程宴想起了南宮熙抽煙的樣子。
“李院長隨意。”
李院長點燃香煙,抽了一口,煙霧繚繞,往事如煙,緩緩開口。
“哎,南宮家小丫頭是和魔鬼做了交易。”
程宴拿著酒杯的手微顫,垂眸讓人看不清神色,心裡有點悶得喘不過氣。
南宮家那小丫頭從懷上到出生,到出生後每次生病體檢,都是在仁心醫院,也都是自己帶著他們一路走VIP通道。那乖巧軟糯精致的小模樣,特彆招人喜歡。
“那天我去醫院視察,正好接到南宮家管家的電話。”
那天真的可謂是兵荒馬亂的一天。
南宮家三人渾身是血的被推進手術室。南宮夫人看到三人情況直接暈了過去。不過好在沒過多久,南宮家小丫頭被推了出來,身上除了些瘀傷和骨折之外沒有其他多大問題,沒過多久就醒了。
而南宮家家主南宮敬誠身中數刀,而且都是在後背,致命傷是胸口中槍。南宮家小二少南宮霖也是後背中刀,肋骨斷裂,小腿骨折。
其實從他們的傷口可以看出,南宮家小丫頭之所以輕傷,可以猜測到是他們父子倆用生命護著她。
南宮敬誠致命傷在胸口,而南宮家小二少年紀又小,兩人送來醫院之際就是強弩之末,也許是他們求生意識強。李院長叫來了醫院所有的專科精英教授醫生,病危通知一次又一次的下,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被推進手術室。
在好不容易稍微穩定點,被推出手術室。也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所有專家教授在隔壁病房商量著治療方案,南宮家人則都守在病房外束手無策之際,來了一個穿著黑鬥篷把自己包的很嚴實的老人。
“既然包裹的嚴實,您怎麼知道一定是老人?”程一問道。
“因為聲音。蒼老,尖銳,帶著一絲瘋魔。”李院長手裡的煙頭抖了一下,被程宴發現。
“他說了什麼?”
“他……”李院長的聲音有些抖。
他的目標是南宮家小丫頭。
當時的南宮家小丫頭不知是不是被綁架案嚇到了,異常的安靜,不哭不鬨。南宮夫人暈倒,南宮二夫人在照顧著。小丫頭又不肯在病房呆著,所以一直被南宮老夫人抱在懷裡。
那個黑袍人走近他們,衝著南宮家保鏢撒了些類似粉末的東西,不到幾秒功夫,那些保鏢便動彈不得。他輕而易舉的直徑走到南宮老夫人麵前,直勾勾的看著她懷裡的南宮家小丫頭。
嘴裡發出栗栗的笑聲,極其刺耳,難聽。還對著南宮熙說道:“完美,真是完美的利器,我一定要把你打造成世界上最完美最鋒利的殺人利器。小丫頭,血液的味道是不是美妙極了,他們腐爛的樣子是不是很迷人,他們尖叫的樣子是不是很悅耳。你應該喜歡的,你應該會上癮的。哈哈哈”
李院長被手裡的煙頭燙了一下。
“嘭”
程宴眼眸似入沉淵,手中裝著紅酒的高腳杯瞬間炸裂,手掌被劃破,碎片刺入掌心,紅酒混合著鮮血滴落在地毯上。
空氣中彌漫著危險,肅殺。程一立馬出門提了個醫藥箱回來。
“您繼續!”程宴朝程一揮了揮手,看了一眼李院長,自己拿出手帕,慢慢擦著。可玻璃杯碎片越擦越深,程宴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