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廷進了馬車,在那不算大的馬車車廂裡鋪被褥。
他小時候乳名就叫阿祥,祥和、祥瑞的意思,父母希望他平平安安,故而取此乳名。
鄭功也來到了馬車上,一起幫著鋪被褥,說道,
“少爺,那女子真的是湊巧和我們順路嗎?”
“可能是吧,我們要去新野,她是不知道的,我們也沒說,她先說的要去唐河,可能真的是順路。”
“那要不要帶她一程?她一個女子,馬車也毀了,看樣子也沒多少錢,一路走過去,腳底都得磨出水泡來。”
“我為什麼要帶著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上路?萬一她要有歹心呢?”
鄭功小聲說道,
“我感覺,這個女子像是個高手,她又是通緝犯,無處可去,還跟皇帝老兒有仇,我們可以把她招攬成我們的人。
少爺,你要想起事,沒個幫手可不行啊,得多招攬一些人。”
嶽廷想了想後,說道,
“那就先讓她跟著,路上看看她心性如何,可以的話再招攬她,不行的話就趕走。”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
鄭功點了點頭。
嶽廷拿著被子,想了想後,又抱起一個褥子,轉身出了馬車,走到那女子身邊,將被褥放在她身邊,而後轉身又上了馬車。
雖然少了一床被褥,但馬車裡麵沒風,他和鄭功擠擠也不冷。
阿璃看了一眼嶽廷離去的背影,嘴角掛起一抹笑意,眼神頗為玩味,而後將褥子鋪在草地上,又給自己蓋上被子,躺在火堆旁睡覺。
這被褥都是新的,她看著嶽廷買的。
血獒趴在車板上睡覺,晚上如果有危險,它也能及時警示。
……
淩晨時分。
滿地屍體的山穀內。
二十幾個身穿皇城司衣服的人,正在檢查著地上的屍體。
其中一個中年漢子,胸口是三道杠,這是總旗的標誌。
一個皇城衛走了過來,說道,
“啟稟黃總旗,屍體都檢查過了,禦林軍都是被利器一擊斃命的,像是被高手斬殺,毫無反抗之力。
而其他人,看打扮像是土匪,傷口亂七八糟,還有野獸撕咬的痕跡。
這完全不是一波人乾的啊。”
總旗微微眯眼,說道,
“也就是說,這裡的屍體,不是同一波人殺的,要麼是土匪先死的,要麼是禦林軍先死的?”
“對,隻是看屍體的腐爛程度,死亡應該時間差不多,但是有兩具土匪屍體壓在禦林軍屍體上,所以屬下鬥膽猜測,應該是那個高手,先殺了禦林軍,然後離開了。
又來了一夥土匪,結果遇到了第二波人和猛獸,將其殺死,然後又走了。”
“也是,如果說那個殺禦林軍如屠狗的高手,殺這些土匪,不至於殺的這麼爛。”
“公主殿下的痕跡找到了嗎?”
“沒有,我想,公主殿下可能是被那個高手救走……”
“嗯?”
總旗冷哼一聲,那小旗官立刻臉色大變,說道,
“是擄走了,是那個高手殺掉了禦林軍,擄走了公主。”
總旗目光陰狠淩厲,幽幽說道,
“咱們的公主殿下啊,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都可以接受,但唯獨不能是失蹤啊。”
“總旗大人,也有可能是那人擄走公主後將其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