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嫋嫋沒有回答君一這個問題,隻讓他速速去辦。
君九淵的腿已經遲了半年,耽擱不起了。
君一連夜就去找人了。
房間裡又剩下鳳嫋嫋和君九淵倆人。
做完這些,鳳嫋嫋眼眉彎彎,衝著君九淵淺淺的笑。
“現在,你要是還執意趕我去隔壁,那我可真去了。”
君九淵泰然自若,好像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
他若無其事伸手,把身側的被子抻了抻
“睡裡麵來吧。”
鳳嫋嫋笑得更開心了。
不過這個男人,明明自己不占理,還不肯說句軟話。
大概是個強種。
以後難搞嘍。
這一夜,很安穩。
鳳嫋嫋成功擺脫蘇無良,找到複仇盟友。
前路漫漫,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自重生以來,她第一次睡了個安穩覺。
君九淵卻一夜未眠。
不似之前每一個身心難熬的深夜。
曾經無數次闖進他夢裡的人,此刻就躺在他的身邊。
那種感覺,好像夢一樣的不真實。
他的頭小心翼翼的往裡偏了偏,感受到女子清淺暖香的呼吸。
他不敢碰她,怕把她吵醒了。
猶豫很久,終是忍不住抬手繞到她的頭頂,手指一圈一圈,纏繞過她披散在側的長發。
他還能站起來嗎?
他想試試。
複仇之路布滿荊棘,他怎忍心讓她一個人。
月光透過窗欞,隱約籠罩著床上的輪廓。
兩具身體和衣而眠,那姿勢卻情意繾綣。
第二天一早。
鳳嫋嫋醒的時候,君九淵已經坐起來了。
他神清氣爽,看著心情不錯。
反觀鳳嫋嫋,表情呆滯嬌憨,明顯還在夢遊中,迷迷瞪瞪。
君九淵勾唇看她,滿目溫柔:“早!”
可這份獨屬於鳳嫋嫋的溫柔,她根本沒接收到。
鳳嫋嫋睡意尚存,煩躁的瞪了君九淵一眼,皺著眉頭又用被子蒙住了頭。
聽鳳梟說過,鳳嫋嫋是有起床氣的。
小時候每次叫她起床,鳳梟都要哄好久。
君九淵唇角輕揚,眸間蕩開一池春水。
就那麼寵溺的看著被子裡拱起的一坨。
還好,不是夢。
差一點,她就是彆人的新娘了。
在這場奔赴中,他隻是一味逃避,什麼都不曾做過。
現在想來,他都後怕得心陣陣發悸。
還好,尚有彌補的機會。
以後,再也不會退縮了。
清晨緋色嫣然的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
時光如潺潺的暖流,從君九淵的心裡靜靜流淌而過。
途徑之處,山花盛開、彩蝶飛舞。
直到很久後,鳳嫋嫋才不情不願的從被子裡鑽出頭來。
她嗓音慵懶朦朧。
“幾時了?”
“辰時剛過。還早,再睡會。”
鳳嫋嫋表情癡呆,大腦在信馬由韁的夢遊中快速回歸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