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她娘押著坐在那三個時辰,就繡出來這麼個玩意。
可明明她記得,她嫌棄不好看,給扔了的。
“我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君九淵反駁:“那明明是你不要的。”
鳳嫋嫋立馬明白了,笑著在君九淵身邊躺下來。
“原來你早就喜歡我呀,怎麼不早說?你早點說,說不定咱倆孩子都有了。”
君九淵又被她撩到了。
儘管,鳳嫋嫋說得很平靜,並不覺得自己是在撩。
君九淵控製著臉部紅溫,偏頭看她。
“父皇不會同意。”
皇上自登基以來,全是靠著鳳家軍平定天下。
眼看著百姓和武將們對鳳家的推崇越來越高,皇上靠著鳳家,又對鳳家心生忌憚。
這種情況下,當朝太子和鳳家聯姻,豈不是把刀往皇上心尖上送?
君九淵正因為知道這個,對鳳嫋嫋的喜歡隻敢放在心裡。
他背後有三朝元老的金家,皇上不會動他。
若非要除一個,那一定是鳳家。
其中利害,鳳嫋嫋一點就透。
她今天都懷疑過,蘇貴妃背後會不會是皇上指使。
但一想到沒有證據,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君九淵這半年,已經很痛苦了。
若是再告訴他,害他戰敗殘疾的罪魁禍首,很可能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一定受不了。
鳳嫋嫋斂下心神,也學著君九淵的樣子,把醜陋的手帕蓋在臉上。
“哎,咱倆也算是一對苦命鴛鴦。陰錯陽差、兜兜轉轉,最後成了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君九淵想告訴她,苦命鴛鴦不是這麼用的。
還不等開口,就聽見身邊傳來清淺均勻的呼吸。
從後宮請安回來,她不是在熟悉東宮的事務,就是在照顧自己。
嫁給他的第一天,她很累。
君九淵輕輕的將被子蓋在她身上,掌心蓄力,劈滅燭火。
靜怡的房間內,不再是晝夜難熬。
因為她的闖入,滿室生香。
第二天一大早,待吃完早膳,鳳嫋嫋拿著一套筆墨紙硯坐在了床邊。
她把筆遞給君九淵。
“我念,你寫。”
君九淵不知道她要乾什麼。
但他什麼也沒問,修長的手指握住了筆。
鳳嫋嫋聲音輕靈,音調軟綿。
隨著情緒的起伏,聲音高高低低,宛若一首首絕唱。
從她口中念出的每一首詩,都是君九淵不曾聽過的,但都讓他無比震撼。
以前鳳梟常跟他吐槽,自己的妹妹不愛讀書,一篇文章背三個月都學不會。
更彆說自己作詩了。
可此刻,鳳嫋嫋出口成章、妙語連珠的樣子,好像閃亮的星星。
隨著鳳嫋嫋聲音緩緩結束,二十首詩也躍然紙上。
君九淵好久沒寫字了,可再握筆,字跡依然遒勁有力、力透紙背!
鳳嫋嫋滿意的一張張看過去。
“嗯,不錯,真好看!”
君九淵把筆放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
“這些,都是你自己創作的?”
鳳嫋嫋眸光得意,朝著君九淵神秘的搖了搖頭。
“不是。我要當一回竊取彆人文學成果的惡人,你怎麼想?”
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樣,一看就憋著什麼壞呢。
君九淵揚眉:“那這個人,一定是十惡不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