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昂納多.維克多，MASA公司總裁。兩位怎麼稱呼？”
李行舟當然不會揭破黑皮獨眼龍和另一個發量稀疏、笑容和善的探員的身份，隻微笑著和他們招呼。
“尼克弗瑞。”獨眼龍淡淡說道，又介紹身邊的探員：“這是菲爾.科爾森。”
“兩位請坐。艾瑪，咖啡。”
邀請二人進他辦公室落座，等艾瑪給二人上了咖啡，李行舟便直奔主題：
“那麼，兩位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彆提什麼稅務問題，我的公司絕對沒有任何稅務問題。”
“是的，MASA公司沒有稅務問題。但是……”
尼克弗瑞端著咖啡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沒有繼續說下去，隻瞥了旁邊的艾瑪一眼。
“艾瑪是我的私人秘書，也是我最倚重的左右手。”李行舟淡淡道：“無論什麼話題，她都無需避諱。”
聽到這話，艾瑪渾身一陣戰栗，甜美的臉蛋泛起一陣潮紅，對大魔王的忠誠度又飆升了好大一截，若不是有外人在場，她立刻就要鑽到李行舟辦公桌底下，從他腳趾開始，一寸寸地親吻上去——
作為反社會人格的心理變態，艾瑪原本是除她自己之外，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
但在漸漸被大魔王掌控身心之後，她逐漸變得連自己都不太在乎，一切以大魔王為中心，隻要能討得大魔王歡心，她並不介意用任何方式作踐她自己。
對她的心態變化，李行舟當然一清二楚。因這本來就是他有意引導的。
而這麼做，無疑又是一樁大功德——艾瑪可是毫無同理心、殺人不眨眼的反社會變態，李行舟給她套上籠頭，將她漸漸馴化，不知間接拯救了多少無辜。
見李行舟如此信任艾瑪，尼克弗瑞也就不再要求她退場，獨眼盯著李行舟，直言不諱地說道：
“MASA公司目前還沒有問題，但是維克多先生你本人，卻有很大的問題……”
李行舟眉頭一揚：
“比如？”
“比如，你從前和托尼斯塔克並不認識，卻突然之間，成了他的好友……還有州大法官，從前跟你毫無交集，最近卻開始全力支持伱的MASA公司，而他的財務狀況卻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可見你和他之間並不存在錢權交易。我們有理由懷疑，你使用了某些超常規的特殊手段。還有你身為金並的收賬人兼劊子手……”
“尼克.弗瑞先生。”
李行舟打斷他的話頭，正色道：
“阿美莉卡是法製社會，我本人是從不違法犯罪的守法公民，對一個守法公民的任何指控，都需要拿出確鑿無疑的證據，否則我完全可以指控你誹謗。”
尼克弗瑞撇撇嘴角：
“證據不是問題。維克托先生，希望你能明白，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經得起無孔不入的調查，以我們的實力，隻要我們願意，你一切的秘密，都會被我們查得一清二楚。”
然而你們連神盾局變成了蛇盾局都不知道……
李行舟心裡好笑，麵上卻把臉一沉，作惱火狀：
“所以，尼克弗瑞先生今天是專程前來激怒我，順便和我結仇的麼？”
“不，並不是。”菲爾科爾森帶著一臉和善的笑意，扮演起好人的角色：“我和尼克今天是來幫你的。”
“幫我？”李行舟搖頭哂笑：“看來你們並不是國內收入署的探員。”
“我們確實是國內收入署的探員。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很多身份，FBI、DEA、ATF……這些身份也都是真實的，那些部門係統裡都可以查到我們的身份檔案。”科爾森微笑道：“隻是在這些真實的身份之下，我們還另一重身份。”
“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尼克弗瑞淡淡道：“這是我們所在部門的全稱，簡稱神盾局。”
李行舟一挑眉頭：“這個部門聽起來似乎很了不得？”
科尓森接著說道：“當然。阿美莉卡的總統和國會都無權指揮我們，我們隻對‘國際安全理事會’負責。我們的任務，則是處理任何可能危及到全球安全的特殊事件。”
“原來是令人尊敬的世界保護者。”李行舟又問：“那麼，你們來找我做什麼？畢竟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企業家。”
“維克托先生，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希望你也拿出點誠意來。”
尼克弗瑞語氣鄭重：
“你做的那些事情，和我們關係不大，隻要你沒有威脅世界安全的意圖，我們也懶得管你和其他人之間的利益糾葛。我們甚至可以幫助你隱藏乃至銷毀所有司法部門已經搜集的，與你相關的黑材料。隻要你能給我們一個我們希望的態度。”
“弗瑞先生，你不妨把話說得明白點。你們需要我給出什麼樣的態度？”
“很簡單。”尼克弗瑞神情嚴肅：“當地球麵臨威脅時，當神盾局需要你時，希望你能站出來，用你的力量，給予我們幫助。畢竟……”
他凝視著李行舟的眼睛，緩緩說道：
“你可是新鮮出爐的超級英雄，紅龍。”
“……”
李行舟沉默一陣，搖頭歎息：
“看來你們的情報能力確實很強。”
尼克弗瑞嘴角一勾，擠出一抹笑意：
“主要是你的偽裝並不完美。衣服、體型乃至發色、瞳色，都留下了太多的線索，通過大數據比對，很容易鎖定你。而那位蜘蛛女俠，我們就暫時沒能找出她的身份。畢竟她那套戰衣遮掩得太嚴密了，連頭發和眼睛都藏得嚴嚴實實……”
李行舟歎了口氣，說道：
“好吧，怪我自己不夠謹慎。”
“那麼……”
尼克弗瑞摸出兩張名片，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將名片推到李行舟麵前：
“這是我和科爾森的聯絡電話。如果有狀況發生，我或者科爾森會與你聯絡。你如果有什麼正當合理的需求，也可以聯絡我們。”
李行舟拿起名片掃了一眼，說道：
“好吧，當你們需要我的力量時，我會出手的。不過我也希望，你們不要乾擾我的日常生活，也不要對我公司的正常經營造成任何影響。”
尼克弗瑞聳聳肩：
“沒問題。我說過，我們隻管威脅全球安全的特殊事件，至於地球人內部的爭權奪利，乃至恩怨廝殺，我們都懶得理會。否則金並也不可能順利參加市長競選，不是嗎？”
“倒也是。另外有件事我很好奇，你們既然在招攬我這樣的特殊人士，那麼最近風頭正盛，並且沒作任何偽裝的祖國人和梅芙女王，你們可有接觸？”
“哈！”
尼克弗瑞不屑一笑：
“祖國人那家夥徒有力量，卻沒有勇士應有的心誌。他隻擅長恃強淩弱，碰上強敵硬仗，就變成了縮頭烏龜。昨晚憎惡大鬨哈林區，祖國人就躲在沃特公司總部，從頭到尾沒敢前去幫忙，事後還炮製出當時正在紐約外海救援海難船隻的謊言……那個娘炮隻適合做個偶像明星，在屏幕上誇誇其談，哄騙粉絲，根本不配做一個保衛地球安全的戰士。”
“這樣啊……”李行舟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或許……他還隻是個沒有斷奶的孩子？心誌一直停留在兒童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