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五月份了,這雪哪裡能站得住?
太陽一出來,氣溫回升,很快就融化了,滿哪都是水。
可是這一場雪,帶來的麻煩,卻遠不止於此。
這時節地裡莊稼剛種上,一場雪耽誤了種子萌發,不少種子直接在地裡就粉了,根本不出苗,隻能補種。
那些種地晚了的,這下更得等地裡雪徹底融化,水分下去,才能繼續耕種,少不得要耽誤農時。
今年的收成,怕是不會太好。
參地才是最要命的,有的地方清雪不及時,參棚被壓壞了,底下剛出土的參苗直接被壓斷。
參棚沒有壓塌的,接下來又是一場降溫。
剛出土的小嫩苗哪裡能受得住?直接凍死了。
天暖和之後,那苗全都跟開水燙過一樣,全蔫了。
這樣的地方,就隻能趕緊起貨做貨,雖然減產,好歹還能留住根部。
要是不趕緊收拾,病菌會沿著爛掉的部分向下延伸,根部也可能會感染。
雪後兩天,受災結果出來,送到了管恩學手裡。
全縣被壓塌參棚兩萬多丈,受凍害麵積一萬多丈。
這還是縣裡及時發出預警,大部分地區都采取了措施呢,不然,隻怕損失要超過好幾倍。
“東崗鎮那邊上報結果顯示,他們那邊受災麵積不大。
各村積極行動、采取撤參棚用塑料膜覆蓋地麵的方式,基本上保住了參苗。
一參場也是,上報數據顯示,受災不多。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是新調上來的,對各地方不太熟悉,看著那資料,就覺得奇怪。
“東崗和一參場那是有高人指點。”管恩學喝了口茶水,說道。
“東崗鎮那幾個乾部精的跟猴兒一樣。
他們跟在許世彥身後,都避過去好幾回天災了,那還能不警惕?
隻要聽著點兒風聲,他們就趕緊行動,寧可白費工夫,也絕不能傻等著。
所以,他們每一次都是反應最快。”
“一參場也是一樣,林啟越和其他幾個場長,對許世彥的話,言聽計從。
這麼大的事兒,那肯定是把全參場的人都動員起來上山乾活了。”
管恩學一聽就笑,接著說道。
“行啊,這一次咱們反應還算及時,電力部門也啟動了清雪計劃。
沒有因為突然降雪造成供電線路損壞,保障了全縣電力正常供應,挺好。”
在全撫鬆普降大雪,甚至長白、安圖、靖宇都有大麵積降雪降溫的情況下。
全縣受災麵積隻有這些,而且縣城百姓成活沒有受到太大影響,這做的就算可以了。
跟撫鬆相比,長白、安圖降雪要更嚴重些。
靖宇畢竟離著長白山遠,降雪麵積小。而安圖在長白山北邊,降雪更大,溫度也更低。
許世彥去打電話的時候,同宿舍的幾個人也知道了,他們也都各自往回打電話提醒。
彆看這幾個職位都不低,但是在他們縣的影響力,比不過許世彥,哪怕是他們提醒了,信的人也不多。
等到下午省裡氣象部門傳來預警信息的時候,想乾啥也都晚了,根本來不及。
好歹邵勇提副縣了,又因為之前君子蘭的事情他事先預警過,領導挺器重邵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