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晗依輕飄飄地說道:“不過就折了一條腿而已,她從那以後就不冷不熱的。”
葉若微氣得渾身發抖:
“你這是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對待下人要恩威並施。
彆人要欺負你的人,你居然還任由彆人欺負?難怪芳如會跟你離心被彆人趁虛而入。”
葉若微苦心勸道:“女兒你可長點心吧。”
紀晗依徹底怒了:“母親你究竟在想什麼?好不容易進一次宮就隻知道罵我嗎?”
葉若微也想讓自己平心靜氣,也想跟紀晗依好好聊聊家常。
可她今日一進宮才發現,女兒的處境是多麼的危險。
想要多勸導女兒幾句,偏偏她還不願意聽。
既然如此,葉若微就換了另外一個話題:“紀苭卿那個賤人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了。”
紀晗依一挑眉,嘲諷道:“她現在才發現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她有哪點可以跟我做比較的?還我的妹妹,她也配?”
“不過是我用來擋災的工具罷了!”
葉若微拉住了女兒的手,認真說道:“此時她心裡一定對咱們紀家人充滿了怨懟,我們必須要斬草除根。”
紀晗依眼睛一亮,隱隱興奮了起來:“我早就看她不順眼想殺了她,娘你終於決定動手了?”
葉若微不屑道:“她本就是紀家養的一條狗,之前留著她還有些用處,眼下她與紀家斷絕了關係,那也便彆活著了。”
葉若微的眼睛裡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陰狠,仿佛紀苭卿是什麼仇人一般。
“那母親準備怎麼殺了她?”紀晗依問道:“下毒嗎?”
葉若微搖了搖頭:“對付彆人用下毒這招還行,但那小賤人醫術極好,恐怕她不會那麼輕易上勾。”
就在她沉思之際,紀晗依卻想起了一件事。
她興奮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然後就覺得腰疼腿疼哪兒哪兒都疼,又“哎呦哎呦”的躺了回去。
紀晗依拉住母親的手道:“娘你知道嗎?紀苭卿那個小賤蹄子在外麵偷男人!”
葉若微聞聽此言,眸光便微微一閃:“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紀晗依得意的將事情原委講給葉若微聽,末了說道:“當時顧及她是紀家人才勉強放了她一碼,她現在又不是紀家人了,是生是死跟我們紀家關係也不大。”
葉若微一拍手道:“那我就派人好好盯著她,查她個人贓俱獲!”
葉若微的手無意識的攥緊。
想起某個人,她眼中的怨恨更甚。
倘若那個人知道自己女兒在紀家過得生不如死,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嗬嗬,這就是命。
紀苭卿賤命一條,終究隻能給她的女兒做踏腳石、給她的女兒做藥引、給她的女兒擋災!
如今,紀苭卿更是活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