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少。”
祈安察覺出不對,緊張開口。
“我沒事。”寧長安腦海中突兀闖入一個畫麵——
他被符文束縛於祭壇上,被青年以尖刀剖了胸膛,粗壯的武脈被青年一把從他的胸腔內攥出。
他看清了凶徒的臉!
豁然正是剛剛那個青年。
畫麵繼續,他看見了父母在拚命反抗後,無力而絕望的悲嚎。
這青年動了,血淋淋的雙手捧著他的武脈,跪在一個少年身前,這少年滿意的接過他的武脈,而後轉身飛走。
接下來的畫麵黑暗了,混沌了,隻隱約能聽見父母的悲嚎等。
“呼……”
“哪怕時隔一年之久,可這一幕依舊銘心刻骨。”
寧長安隻覺得鑽心的疼痛襲來,讓他踉蹌坐在地上。
“嗬嗬,陳驍;好久不見。”
他想起此人是誰了!
殺意在眼中瘋狂閃爍,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與這大敵相逢。
“嗯。”
陳驍看了一眼寧長安,他也沒想到,會在此地遇見寧長安。
但心中沒有任何波瀾,對他而言,寧長安不過是踏腳石與投名狀而已,既然現在他已經達到目的,那麼對方就不會有資格被他記住。
更何況;一個廢物而已,他有什麼好計較的?
“你是誰?眼神讓我很不喜。”
跟在陳驍身旁的一個男子眉頭皺起。
“你又是誰?”
寧長安向上走了一步,逼視少年,寸步不讓。
“我?”
少年笑了:“萬劍宗,蕭妄。”
寧長安眼中殺意更濃鬱。
萬劍宗!
隻要提起這三個字,他心中就有殺意在沸騰。
“寧家,寧長安。”
寧長安依舊寸步不讓,無邊煞氣潮水般湧向蕭妄。
蕭妄詫異道:“你就是寧長安?既然如此你就滾吧,看在你有功於少宗主的份上,今日我饒你不敬之罪。”
寧長安嗤笑:“嗬,饒我不敬?你算什麼東西?鷹犬而已也配叫囂?”
“本打算暫時放過你,但現在你很不知死活,我有必要教訓你。”蕭妄哼笑。
祈安此時冷聲道:“要在我四海商會動手,你考慮清楚後果了嗎?”
陳驍擺手:“算了,這裡不是鬨事的地方。”
蕭妄眉頭皺得更緊,他飽含深意的俯瞰寧長安:“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說完,這一行人就這麼走了。
寧長安凝視著這群人的背影,澎湃的殺機快要將他理智淹沒。
他是真的很想現在暴起出手,滅了前方所有人。
那是深仇大恨,不滅儘所有敵都算妄活一朝。
“寧少。”祈安開口。
他膽戰心驚。
真難想象,如果剛剛真的爆發激戰,他當如何處理。
丹堂中。
得知寧長安來了,葉青林率所有人在門口恭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