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困擾她,隻好把將朝她邁過去的腳步轉了個方向。
雨逐漸下得大了,雨水從雨棚邊緣飄進來。
許輕宜穿的冰絲九分褲被打濕了一片,不得不往裡挪。
梁方霖熱情的叫她,“小姐姐,要不一起吃點?”
她尷尬的笑笑,“不了。”
沈硯舟從梁方霖身邊經過,伸手拿了車鑰匙。
梁方霖:“不吃飯就去送車啊?”
沈硯舟走到她旁邊有所停頓,“走嗎,順路送你。”
口吻平淡。
許輕宜微微抿唇,本來想拒絕的,他直接丟了句:“你坐這兒影響他們吃飯。”
是挺影響的,一群人邊吃邊看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下飯菜。
上車後,沈硯舟給她拿了一盒紙巾。
她也沒好意思抽太多,隻擦了擦手和頭發,褲子反正幾乎濕透了,回去直接換。
這場雨來得又大又急,前麵的下水道被堵,道路積水嚴重,有人在清理下水口。
沈硯舟把車停那兒等著。
許輕宜把那個菠蘿瑞士卷遞過去,“麻煩你送一趟,老板送的,你吃吧。”
沈硯舟轉頭看了一眼糕點,嘴皮子動了動,“不吃。”
他拒絕得實在是太直接,聲音跟外麵的雨一樣涼涼的,低而平坦。
許輕宜原本想還點人情,隻好把糕點放在了中控台。
下水道終於清理完,車子緩緩啟動。
沈硯舟把她送回了樓下,她說了聲謝謝準備下車,但是車門拉了好幾下都沒拉開。
他身高手長,越過她提了一下門把,然後往外推。
沒推動。
為了方便他發力,許輕宜儘可能把身體貼向身後的座椅。
沈硯舟倒騰了幾下,都沒弄開。
他傾斜過來的身軀就在她麵前,側臉距離她的鼻尖隻有三四厘米。
許輕宜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清淡的海藻味,他跟她認知裡的修車工大相徑庭,身上總是乾乾淨淨,沒有異味。
她很喜歡聞。
那晚最熱烈的時候,沈硯舟還問了她是不是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因為她幾次去親他的脖子,還控製不住的輕嗅。
許輕宜把這一點歸結於因為皮膚饑渴症,對他的一切都是生理性喜歡。
也必須止於生理喜歡。
於是她開口說話,掩飾紊亂的呼吸和親他的念頭,“雨水是不是把車泡壞了?”
沈硯舟又試了試,還是打不開。
“試試那邊能開嗎?我從你那邊走吧。”許輕宜手碰了碰,就正好碰到他的腰。
沈硯舟身軀微僵,坐了回去,推開駕駛位車門。
還真能打開。
他準備下車給她讓路,許輕宜下意識把他拉住了,“我直接下去就行。”
雨挺大的,他好心把她送回來,不好意思讓他再淋雨。
沈硯舟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
默許了。
等許輕宜彎腰,從他腿上跨過的時候,終於明白過來他剛剛的眼神深意。
座位太擠,兩個人幾乎是緊貼到密密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