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放了自己的頭盔,回頭又幫許輕宜摘頭盔,一邊回答梁方霖,“不是,帶她看個二手車。”
梁方霖看了看時卿,又看看從後座下來的許輕宜。
他倆在一起了?酒吧那晚?
許輕宜也沒打算和沈硯舟打招呼,微信都不回,他估計不會理她,到時候弄得她為了砍價裝熟人就不好了。
沈硯舟放下手裡的筆,看著她,“沒你要的車。”
時卿失笑,“我們還沒說要什麼樣的呢。”
“都沒有。”沈硯舟說了一句,起身,“乾活。”
桌邊的人陸續的散乾淨了。
時卿若有所思,問許輕宜,“七寶,他是你前任?敵意這麼大。”
時卿偶爾耍寶的時候,會跟著彌戀喊她七寶。
許輕宜都聽習慣了。
但沈硯舟腳步明顯頓了一下,視線從那邊掠過來。
許輕宜能感覺到他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她今天出來得急,頭發沒梳,加上摘頭盔,淩亂得像是剛經曆什麼劇烈的不可描述。
衣服也不太講究,裙擺到膝蓋的地方,小腿上有昨天被磕到的一塊,還有她試用玩具不小心指甲劃得痕跡。
總之,隻比那晚和沈硯舟肆意後好了一點點。
她不著痕跡的稍微側身,想躲一躲他探究的視線。
沈硯舟已轉身進了店裡。
許輕宜當然也能感覺沈硯舟故意的,明顯是不想賣車給她。
本來她想說算了,但是也莫名其妙的有些氣,而且麵對沈硯舟就不想忍。
她衝時卿說了句:“你等我會兒。”
時卿:“乾嘛去?”
“沒事,你等著。”許輕宜往店裡走,想和沈硯舟談談。
後廠很大,還分了幾個區,應該是修不同的車型。
梁方霖幫她推了第一扇門,指了指右邊,“舟哥在頂頭那個房間。”
許輕宜走到辦公室門口,門沒關,沈硯舟站在窗戶邊,表情冷淡的看她,看陌生人一樣。
她進去後把門關了。
轉身直接問他:“什麼意思?”
沈硯舟摘了耳機,對那邊說:“一會兒打給你。”
他靠著窗戶,雙手連帶耳機插進插兜,看著她,“什麼事。”
許輕宜也不跟他拐彎抹角,“我知道你故意的,上次你也說了二手車商家找你們做生意,所以你們廠裡有車賣的,你隻是不想賣給我。”
他倒是麵不改色,“嗯,是。”
許輕宜愣了愣,他倒是坦誠。
然後笑了一下,“憑什麼?你說了不算,我還非就在這兒買!”
沈硯舟:“憑這個廠是我開的。”
許輕宜僵在那兒。
他不是修理工?不開摩的?不是陪睡嗎?
許輕宜當場被打臉,逐漸被一種羞辱感包圍,情緒也起來了。
“沈硯舟,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你大可以微信裡直接說。”
“我問了這麼多天,你擺什麼譜一個字不回,非等我過來跑一趟才說?”
“對,我是跟你睡了,但那也是你同意的。”
“憑什麼因為我不想跟你有除了睡覺之外的關係,就這麼欺負我?”
許輕宜進來的時候本來想心平氣和的說開。
她也沒想到說到最後胸口都在起伏,甚至想哭,眼睛酸得疼。
沈硯舟眉心下沉,凝住她,“我什麼時候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