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155的甘夢寧站在186的束龍麵前差不多就隻到他的胸口,小巧到感覺能捧在手心裡坐著。
一臉嚴肅地把鼻子湊上去聞了兩下,哪有什麼怪味兒?束龍隻覺得心曠神怡。
都說鼻子會選擇荷爾蒙和自己最適配的伴侶,年初因為口罩被困在家裡的時候,甘夢寧經常懶勁兒上來了好幾天不想洗澡,但抱在懷裡看電影打遊戲的時候束龍還是覺得她香香的。
“到底怎麼樣啊?聞見什麼怪味了沒有?”
“你等著啊,前麵鼻子讓煙燎著了,我再確定一下。”
裝著一肚子壞水的束龍醉翁之意不在酒,從剛才他就被甘夢寧緊張得一片粉潤的小耳朵給抓住了目光,當即趁著甘夢寧還沒抬頭的機會用嘴唇在她糯糯的耳瓣上抿了一口。
“哎喲~不得行不得行,嗙臭!”
“你!”
粉拳如雨點般劈裡啪啦地落在束龍的背上,力度還沒有按摩椅得勁兒,束龍卻十分配合地開始求饒。
“哎哎哎,悠著點!我要喊疼了啊!傷......我是傷員!”
“沒事,這裡就是醫院,等會兒讓醫生給你一起治,不打緊!”
兩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在醫院的走廊裡嬉鬨了好一陣,這才想起被晾在邊上狗糧吃到飽的父母,當即把尷尬的正楷寫在了臉上。
小兩口躲在自己的小窩裡怎麼玩都行,當著長輩的麵多少還是要點臉的。
多巴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良藥,光是和甘夢寧待在一起束龍都覺得自己身心舒暢,紗布底下的皮膚似乎都不像剛才那麼疼了。
束龍去找醫生道彆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人家隻是“嗬~”地冷笑了一聲,把剛才開給束龍吃的那瓶昂貴的止疼藥“啪”地拍在束龍麵前。
哦,原來是金錢起作用了......
束龍的傷其實說重不重,但也絕對不輕,屬於可住院可不住院的類型。
隻要自己平時注意一點,前麵這段時間記得按時換藥按時檢查有沒有感染,回去一個自己習慣的舒適環境養著也是一樣的。
束龍有白大褂恐懼症,所以他選擇回車隊安排的酒店。
這是天生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醫院裡隻是量個血壓束龍都有可能心率過速,看見白大褂朝自己走來心裡就慌得很。
現在他也不想回家,在自己的席位還沒有完全塵埃落定之前,束龍不想離圍場太遠。
下一站的薩基爾大獎賽還是在巴林國際賽車場舉行,束龍至少可以隨隊住到下周末,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也不至於完全兩眼一抹黑。
當然,哈斯這邊是鐵定沒戲了。
車隊的讚助危機被一個俄羅斯的寡頭大戶解決,明年爸爸力量的尼基塔.馬澤平不用說肯定是穩穩占據了一個位置的。
另一位也是爸爸力量,隻不過這位不是靠的錢,這位靠的是他昏迷不醒的老爹在圍場裡殘存的影響力。
從F2畢業的米克早早便預定了圍場內的一個席位,法拉利青訓的大手自然而然地將他塞進了客戶車隊哈斯的大門。
非常匪夷所思的局麵,除了樂於培養青訓力量的小紅牛,很少有哪隻小車隊敢在新賽季的陣容中塞進兩個圍場新秀,大多還都是以老帶新的模式。
哈斯的席位從一開始就注定與束龍是無緣的,除了束龍本質上還是紅牛的車手之外,和他調車的習慣也有很大的關係。
束龍對賽車的適應能力太強,這就意味著他對賽車調教的方向跟新手教程完全搭不上邊,屬於是何晨光的狙。
彆人的調教甜點是一小塊馬卡龍,他的甜點是嗨大一坨生日蛋糕,彆人接受不了的調教他反而覺得還不錯,而且圈速也的確很不錯。
很多單圈能力很強的車手,比如博塔斯,特彆喜歡通過自己對賽車的精細感受在一個單圈內細化出多至兩位數的賽車設置。
束龍形容博塔斯開車像是在開高達,一整場都在和方向盤上的各種旋鈕和按鈕做鬥爭。
反觀束龍這邊,推極限單圈的時候除非是已經超出他能力範圍的必要情況,否則絕大部分的時間裡他在方向盤上的操作就隻有加減檔和打方向,一整圈下來調整設置的次數通常都不會太多。
就算是正賽跑長距離,束龍最多也就是根據輪胎使用的需求,稍微更改一下後輪差速鎖定和前後刹車比,又或者需要按照進攻防守時的戰術策略,在規劃電量管理時調節動力輸出和回收的模式。
所以束龍下來之後說的“我剛就這麼開的啊,車沒問題。”絕對不要聽,馬格努森都完全適應不了就更彆說帶新人了,鬨不好能把人家帶溝裡去。
賽車沒有競爭力留給車隊的選擇也不多,就倆。
坐了一年冷板凳的格羅斯讓又狀態未知,所以即便凱文全年的積分隻有束龍的一個零頭,但哈斯一開始確定的明年車手陣容就是馬格努森帶米克。
奈何車隊窮,吉恩.哈斯熱愛賽車但又摳門兒的很,這時候遇上自帶一卡車money的馬澤平,兩邊幾乎是一拍即合。
玩票性質的車隊進場除了滿足一下自己的愛好和願望,最大的目的是什麼嘛?
那還不是向前爭排名爭分紅,表現出彩了還能吸引到更多的金主爸爸,自身的品牌價值也能得到升華。
現在有那麼一個可以幫助車隊將以上目標一步到位的土豪,試問排名這東西還重要嗎?就問這根大腿你抱不抱!
排名我不要了!分紅你們去爭!我這邊恰讚助就恰飽飽!
上麵有正宗的大老板示意,還想進步的施泰納隻能選擇抱,結果就是戶籍早已從邁凱倫青訓變成哈斯形狀的馬格努森明年妥妥的失業了。
束龍還有一線生機,他身後還背靠著紅牛。
但實際上他在紅牛這邊的希望,也僅僅隻有一線而已。
曾經頂替了裡卡多位置的加斯利在大紅牛的表現十分一般,但在小紅牛卻又把地球車給開成了大紅牛,明年更是早早確定了小紅牛的其中一個位置。
反觀小紅牛的另一個位置,自從本田代替了雷諾給紅牛的賽車提供引擎之後,這裡早就已經被帶著本田讚助入場的紅牛新晉青訓角田裕毅給預定了。
所以束龍唯一的希望,也是馬爾科那邊一直給束龍釋放出來的信號,就是大紅牛車隊Max身邊的那個位置。
代替加斯利成為大紅牛二號位的阿爾本這個賽季在大紅牛的表現其實還算亮眼,但紅牛的內部其實一直隱隱傳出阿爾本有些難以承受作為Max隊友的壓力這樣的消息。
紅牛車隊一向又以成績為重,一開始在背後力挺阿爾本的泰牛那邊可能也被束龍的表現說服,現在對阿爾本的支持也有些曖昧不明了。
泰牛雖然是在泰國發的家,而且對外一般也是站在泰國的立場這一邊,但泰牛的創始人許書標可是實實在在出生在中國的華人,束龍對他們來說多少也能算是半個自己人。
此前每一次馬爾科決定踢掉誰,霍納或多或少都會站出來說幾句好聽的話斡旋一番,比如——“XX的表現其實還不錯。”或者“我對XX其實還是挺滿意的。”
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霍納先是肯定了這個賽季阿爾本對車隊的貢獻,但每當記者問起阿爾本是否能獲得車隊新賽季合約的時候卻又開始語焉不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