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缺,你這個喜歡人妻的畜生!”
“小芳可是你弟弟未過門的新媳婦啊,你怎麼能趁著醉酒非禮她啊!”
大乾神朝萬曆三十七年,青州,江寧城。
雪夜。
城東,餘家,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餘氏一大家子人,手持棍棒,將剛睡醒,一臉懵逼的餘缺,堵在了床榻前。
“人妻,哪?”
望著屋內古舊的陳設,亂糟糟,上躥下跳的一大家子人,餘缺懵了。
他下意識往裡挪了挪,結果卻摸到一團軟肉。
回頭一看。
一個麵容清麗,哭哭啼啼,隻穿一赤色鴛鴦肚兜的雪白豐滿少女躺在他被窩裡。
一對晶瑩玉足,還正抵在他大腿根上!
“嘶,什麼情況!”
“妖武亂世,餘家長子,不受寵,鐵匠鋪學徒……我這是穿越了?”
瞬時間,餘缺麵色蒼白。
一股記憶,如針紮般刺進了他的腦海!
這大乾王朝,將人按身份分為三六九等,分彆為仙,貴、官。
商、匠、農、賤、役、奴!
“前身在家中不受待見,早早就被打發,在父親的鐵匠鋪裡當學徒。”
“吃苦受罪不說,還經常遭受辱罵,地位便是連最低檔的‘奴’都不如!”
“所以前身發奮努力,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還苦讀詩書,這才終於在上月的會考中拔得頭籌,應召進了官府做衙吏,月底就要入職。”
“然,就因為這,卻招來繼母一家人的陷害了!”
餘缺想著,麵色緩緩變得冰冷!
三天前!
餘氏這一家人,得知他中榜的消息後,主動找上門來說要為他慶祝,在家中大擺宴席。
他心中雖仍有芥蒂,但這麼多年終於揚眉吐氣,終於還是沒忍住同意了。
結果,再一覺醒來。
他就在自己弟弟新媳婦的床榻,被“捉奸在床”了!
“這幫人,表麵恭賀我。”
“但實際上卻是想要對我栽贓,拿住我的把柄。”
“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要挾,讓弟弟頂替我去官府入職?”
餘缺越想,麵色便越陰沉。
這般下作的手段,他從前在商界打拚,不知見過多少。
隻是,他不明白。
這一家人,為何會偏心成這樣!
繼母王氏也就罷了,畢竟那是親生的。
但父親餘大龍,竟然也半點不向著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這逆子,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沒等他想明白。
父親餘大龍便一身酒氣地往前邁了一步,揪住他的衣領大吼:
“你這個畜生,你竟然強奸你的弟媳啊!”
“我要把你送到牢裡,皮鞭沾辣椒水,狠狠抽腫你的命根子!”
“嶽父大人不要!”
“是怪我自己生的太過貌美,才讓餘缺哥哥走上歧途的。”
“你們要怪罪,就懲罰我吧,我寧願毀容!”
這時,床榻上的芳蓉,竟是忽地撲出。
一臉哭腔地,將餘缺攔在身後,掏出簪子,一副誓死保衛他的嬌柔模樣。
“哥,我知道你以前也喜歡小芳,但我們已經訂婚了啊,你怎麼能強奸她呢。”
“你太讓我失望了!”
同時,一旁的弟弟餘虎,也是滿臉痛苦地歎息。
餘缺看著,笑了。
這一大家子人,演技實在是有些拙劣啊!
真把他當傻子了?
“彆演了。”
“你們不就是想要讓餘二虎,代我入官府做當差麼?”
“隻是朝廷禮製在那裡,就算我點頭同意,你們也進不去吧!”
餘缺隨意披起一件衣服,冷笑說道。
大乾雖是亂世,妖魔武人橫行,修行者高坐於天。
但朝廷最基本禮製,該有還是有的。
或許會有人可以不遵守,隨意無視規矩。
但,那絕對不會是他們。
此言一出,餘大龍麵上也閃過一絲尷尬。
隻見他轉過身,跟繼母王氏對視了一眼,隨後便繼續酒氣濃鬱地,擺手假惺惺說道:
“兒子,你要是想用這個賠禮,也可以。”
“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咱們家以前闊過,府中也認識一些大人,我去疏通一下就好了!”
餘缺聞言,皺眉冷笑著,沒回話。
這年頭,官位是很重要的。
入了朝府,官職再小,也能跟著‘巡天司’的大人們修習武道,駕馭玄氣。
橫練到一定程度,還能擁有開山裂石,避水馭火的能力,那可是在這危險世道中生存的本錢!
“隻是,他們在官府中有人。”
“我今被抓了把柄,硬是不從,恐怕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這年頭被抓入獄,可是要被流放出去修長城的,外麵到處都是妖魔,跟死了沒區彆。”
“難道,真的就要先這麼放棄,以後再從長計議?”
餘缺皺眉想著,而後。
突然!
“哢!”
刺痛!
滾燙!
撕裂!
一股被雷劈的感覺,直貫天靈!
緊接著。
一幅恢宏,滾燙到了極點的赤色道圖,鑲著金邊,便在餘缺的“眼前”,緩緩鋪設開來。
那裡麵,竟是映照著,一把巨大如山的錘子,以及一把鐮刀,在空中交相輝映!
【法器:鍛天神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