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悔改,反而偷家裡的救命糧換賭資。
因為他是‘常勝將軍’上次隻是運氣不好而已。
可結果卻是他輸的一敗塗地,再次欠下一筆巨額賭債。
對方這才暴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用他大嫂江清婉抵債。
不僅債務全消,還會再給他提供一筆賭資。
為了以防萬一,對方還提供了迷藥。
徹底輸紅眼的蘇鬱白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
上輩子就是今天,他故意裝醉,趁大嫂忙的時候,把迷藥下在她喝水的碗裡。
熄燈就是信號。
在做局的人悄悄摸進來的時候,他在門外聽到了江清婉的呼救,卻懦弱的選擇了裝聾作啞。
江清婉被欺淩,失去了清白。
第二天就跳河自儘了。
父母回來後得知了真相。
母親本就體弱,再加上食不果腹,吃了觀音土,徹底的拖垮了身子,被氣的當場就撒手人寰。
身體有舊疾在身的父親也大病一場,在第二天也追母親而去。
自己雖然悔悟,但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哪怕後來奮發圖強,擁有了不菲的身家,心裡的愧疚卻也與日俱增。
隻能被悔恨日夜侵蝕,在暗無天日的痛苦深淵中被自己的怯懦反複折磨,生不如死。
蘇鬱白鬆開緊攥著的拳頭,被指甲割破的掌心,血液順著指尖滴落。。
現在,一切還來的及!!
王二強咧嘴笑道:“這個機會我可不是誰都給的,要珍惜啊!”
“給你媽!”蘇鬱白暴喝一聲,端起桌上的碗砸在王二強腳下。
“你說什麼?”王二強臉上的笑容僵住,臉色陰沉下來。
“聽不懂人話?我說,給..你..媽!”蘇鬱白一字一頓的說道,眼神冰冷如刀。
跟著王二強的小弟眼睛噴火:“小逼崽子敢這麼跟強哥說話,找死是不?!”擼著袖子就走過來。
“去尼瑪的!”蘇鬱白側身抬腿一腳將人踹飛出去。
王二強和另一個人臉色一變:“曹,反了天了!”
“今天要是不還錢,勞資就把你家給砸了。”王二強說著,一腳將屋裡的桌子踹翻。
本來就已經破舊不堪的桌子,直接散架了。
蘇鬱白一個箭步竄過去,抓起牆上的一把鐮刀。
暴喝一聲:“你們敢砸一個試試,看是你們的手快,還是勞資的鐮刀快!”
王二強嗤笑一聲:“小逼崽子跟我耍橫?”
蘇鬱白眼神冰冷:“王二強,我這筆錢我是怎麼欠下的,你特麼心裡最清楚。”
“這筆帳,我記下了!”
“今天要麼你帶著欠條滾,要麼——”
“看咱們倆今天誰會躺著出去!”
土坯房裡靜得能聽見紙窗漏風的簌簌響。
王二強太陽穴狠狠的跳動了幾下,突然感覺自己有點不認識蘇鬱白這個軟蛋了。
眼前少年挺直的脊背,那眼神冰冷的仿佛淬了刀的毒,沒有一點人的情緒,讓他後頸的寒毛直豎。
“來啊!”蘇鬱白往前跨了一步。
沒有什麼猙獰的情緒,沒有色厲內荏,平靜的像是一灘死水,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但是王二強卻是遍體生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被蘇鬱白盯著,就仿佛一把把刀劍,狠狠的刮在身上,切割他的皮肉。
王二強有點頭皮發麻:“蘇鬱白,你少給勞資來這一套。”
“你今天要是不還錢,就等著蹲笆籬子吧!”
蘇鬱白冷聲說道:“我記得欠條寫的是月底吧?你今天就上門,是覺得勞資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