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幾號玩家?”花臂男分配完顧嶽之後,徑直走到女人身前,皺著眉頭問詢著。
女人對男人突然的提問,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依舊如實答道:
“二號。”
花臂男點點頭,接著又下達了命令:“二號,你去斷後。”
女人聞言驀的瞪大了眼睛,她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會無恥到如此地步。
開路和斷後同樣危險,這麼危險的事她當然不願答應。
“哥,我...”
二號顧左右而言他,想要找個合理的借口推脫。
“你什麼你,我都開路這麼久了,讓你斷個後怎麼了?”
男人不耐煩的打斷女人講話,將她推著後退“就保持這麼遠,彆給我耍小心思。”
說完不再看她,自顧的走到隊伍最中央站好。
二號女人捏緊拳頭,事到如此她也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走在最後麵。
女人的憤憤化作眼神的刀子,死死盯著男人的後背,想要將他捅個對穿。
花臂男卻絲毫不查背後的惡意,中間的位置是最安全的。
而且這樣下來,自己也能時時刻刻監督顧嶽的行為。
想到這男人滿意的抬了抬腦袋:“就這樣,可以走了。”
顧嶽收回視線,握緊手心的石塊,小心的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一路上無人再說話,隻能聽到趕路的急促呼吸,和山林特有的蟲鳴鳥叫。
詭異遊戲帶來的壓抑氛圍,又重新盤旋在每個人的心頭。
但顧嶽卻越走眉頭皺的越緊,心底也越來越沉。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這片山林有種奇怪的違和感。
是什麼地方不對呢
...
一直走到了太陽西斜,森林能見度直線降低的時候,顧嶽才突然醒悟過來。
她知道了!
顧嶽猛地停住了腳步。
身後的男人見狀立馬也停了下來,緊張的四處張望“怎麼了?”
二號女人更是害怕的往前幾步,跑到隊伍中間縮起了身子。
顧嶽表情有些古怪,斟酌著開口:“你們能聽見蟲鳴和鳥叫聲麼?”
“他娘的儘說些屁話!這是在山裡,能沒有聲音麼?”花臂男聞言頓時豎起眉頭,瞪著顧嶽怒斥。
顧嶽無視男人的咒罵,聲音有些發緊“但是你們這一路上,有見到過動物嗎?”
此話一出,其餘兩人頓時呼吸一窒。
好像...沒有!
他們這才驚覺,這一路上他們隻聽到了聲音,但卻從來沒見過任何鳥禽、昆蟲或是動物!
而且更可怕的是,在顧嶽說出bUg後。
遊戲像是聽到了一樣,一瞬間,整座山林都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蟲鳴消失了,鳥叫也沒有了,仿佛被刪掉了音軌......讓一切都籠罩在靜謐之中。
失去聲音之後,眼前的景象也變得失真起來。
天空就像隻是粘了一張劣質的貼圖,顏色飽和的不自然。
所有樹木都像是用的同一組建模,呆板又刻意,有的甚至互相穿模。
完全就像是一款劣質的低製作遊戲。
這詭異的一幕,讓他們汗毛直立,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感覺就像是遊戲被發現bUg後,索性不裝了,直接和他們攤牌玩了...
就在眾人驚恐不已的時候,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