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一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和身旁的兄弟們對視了一眼,都哈哈大笑出了聲。
“小妹妹,江湖不是你這樣混的,你這個年齡還是老老實實的上學,學些知識才是對的,這條路啊不適合你。”
一旁的另一個男人也哈哈開口道:“就你這小體格,老子單手都能拎起來,拜山頭你也隻能拜個吉祥物當當了。”
說完男人像是笑的還不夠似的,用手在又顧嶽頭上比了比,剛好到自己胸口,頓時和身旁的人笑的更加起勁了。
“聽哥一句勸啊,就你這小體格吃不了這碗飯。”
說完刀疤男就揮了揮手,準備帶著兄弟們撤退了,也不打算和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等等。”
顧嶽出聲攔住了幾人:“你們前兩天和財祿幫火拚時,輸的很慘吧,連輸了兩條街出去。”
這話屬於往人肺管子上戳,誰不知道在那場幫派鬥爭中,死了他們不少弟兄,最後節節敗退,將最繁華的兩條街都輸了出去。
一提起這個刀疤男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看著顧嶽動了動脖子,語氣也是狠狠的:
“看你是個小姑娘給你留了點麵子,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嶽抿了抿嘴繼續道:“幫派火拚你們參加了麼?”
“廢話,當時咱們所有兄弟都在現場,結果特麼的不是死就是傷。”說完刀疤男眼神有些陰惻惻的。
這時刀疤男一旁的小弟開口了:“我們老大臉上的傷就是那群孫子砍的,麻蛋等老子逮到他們,也在他們臉上劃個魷魚花刀。”
顧嶽聞言心下了然,刀疤男臉上的傷口看起來確實剛弄不久。
“那群孫賊晚上偷襲,媽的一點武德都不講,要是早有準備說不定誰輸誰贏呢。”
另一個男人同樣語氣不善,手臂上掛著石膏,看樣子也是才弄傷的。
“等我恢複好了,老子再和他們打個三天三夜。”
“好了,跟她一個小姑娘廢話什麼,老子們輸了就是輸了,彆一副輸不起的樣子。”刀疤男喝止了小弟們的七嘴八舌,又目光沉沉的看向了顧嶽道: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就是在戳我們傷疤,但看你是個小姑娘不和你計較,道個歉你就走。”
顧嶽卻隻是看著男人搖了搖頭:“我不走,我說了我是帶著見麵禮來拜山頭的。”
說完顧嶽提著塑料袋遞到了男人跟前,動作隨意的就像遞了支煙。
男人當然不會覺得裡麵會是什麼貴重物品,擰了擰眉頭有些不耐的接過了塑料袋。
但在看清裡麵的東西時,動作猛地頓住了。
隻見刀疤男呼吸鄒然急促,連忙合上了袋子,看向顧嶽的眼神滿是驚疑。
身旁的另一個男人,見狀奇怪的盯了刀疤男一眼,有些莫名的扯過袋子準備查看“多少錢啊,就給你嚇成這副樣...。”
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男人也是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口水,猛然合上袋子和刀疤男對視一眼,看向顧嶽的眼神帶著驚魂未定。
這太扯了。
一個嬌小瘦弱的小姑娘,著一個人頭到處跑,怎麼看怎麼違和。
儘管是他們這些見慣了血腥場麵的大老爺們兒,冷不丁的見著一個人頭,也是會覺得瘮得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