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收回視線,拉好口罩後就黑魚音像店進發了。
顧嶽提前在手機上查過,知道大概的路線和方向,沒有費多大的勁就找到了兜帽男名片上的位置。
簡單謝過一位買早餐的指路大娘後,顧嶽象征性的買了一杯豆漿,就在早餐店門口坐了下來。
黑魚音像店就在對麵的巷口,處在一個市場街的不起眼角落,這裡大多都是做門麵生意的。
不是那種時尚的商業街,而是很有生活氣息的老街市場的感覺,顧嶽大致看了一下,這附近很大一塊麵積都是這種建築群。
這和她剛開始看到的高樓大廈還是有點區彆的。
顧嶽垂眸喝了口豆漿,撐著臉有些若有所思。
看來帝都很有可能隻是表麵光鮮,內裡說不定早已布滿了蛀孔,底層的人的人在哪座城市都是一樣的。
顧嶽一直從清晨坐到了臨近中午,音像店都沒開門,兜帽男的影子也沒看到。
豆漿早就喝完了,早餐店的食客也散的差不多了。
自己再繼續坐下去的話,會會顯得有些刻意。
想到這裡,顧嶽還是付了錢準備先離開這裡。
“豆漿多少錢?”
“一塊五妹子。”大娘笑盈盈的用抹布擦著桌板,和善的表情一看就是個熱心腸:
“妹子是外地人吧。”
顧嶽付錢的動作一頓:“你怎麼知道。”
“害我這都是街坊鄰居來吃的,你麵生沒見過,一看就知道。”大娘接過過錢後利索的找了零:“你來這裡找人嗎?”
大娘能猜出來一點也不奇怪,顧嶽剛才找她問過路,再加上一坐就是一上午,對她這種生意做慣了的人來說,一看就猜的出來。
但顧嶽上午問路的時候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詢問音響店,隻是問了大概的街道。
大娘最多也隻是能猜出她找人,猜不出她要找的是誰。
顧嶽麵色如常的將錢揣進了兜裡,裝作沒聽到似的,並沒有回答大娘的問題。
但女人卻不介意顧嶽的敷衍,依舊笑著關心道:“妹子你這樣乾等可不是事兒。
說完一邊去其他桌收拾衛生,一邊轉頭看著又道:“你可以和大娘說說找誰,我說不定知道的。”
顧嶽見大娘如此熱心,想了想還是問道:“竇茂南您知道嗎?”
大娘聞言皺著眉似回憶,想了半天才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喲妹子,這還真沒聽過,你可以再向彆人打聽打聽。”
顧嶽禮貌的笑了笑:“好的大娘,謝謝了。”
女人當然不可能知道,這名字是自己瞎編的。
在她喝豆漿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女人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往她這裡看。
聊天時自己沒接話茬,女人卻還喋喋不休,看似隨意的嘮嗑,實則句句都在試探自己。
顧嶽覺得實在是有些反常,做生意的人不可能這麼沒有眼力勁兒,自己明顯沒有溝通的欲望,還拉著她聊個不停。
但有一點,女人應該沒撒謊。
這裡很多人都互相認識,而且關係不錯。因為顧嶽在喝豆漿時有注意到,他們彼此之間會打招呼,還有說有笑的。
可這樣一來就更奇怪了,顧嶽看著門頭緊閉的音像店,眼神暗了暗。
做這種勾當的店鋪,又為什麼會開在這樣一個,街坊領居都互相認識的市井巷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