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兜帽男已經給你們擦過屁股了。”顧嶽說著提了提手上的袋子。
胖媽文言更不好意思了,煎熬的扣著手指,低頭歎了口氣:“哎,又讓小宇給收拾爛攤子了。”
旁邊的中年男人沒好氣的看了眼大娘,亦是吐槽道:“你還好意思說,老大不下不小的人了,還捅這麼大簍子。”
“之前怎麼跟小宇說的,洗手好好做生意,你看看你老毛病又犯了!”
說完又轉頭堆笑的看向顧嶽,看起來極為和善:“哎姑娘,小宇說你沒身份證,在外頭也住不了,讓我給你安排個住的地方。”
“我家開了個小旅館,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住我那兒。”
顧嶽聞言愣了愣,這男人還挺細心的,自己確實在為應該住在哪裡而發愁。
“好,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是我們對不住你在先。”男人說完就側身帶路,示意顧嶽跟著他走。
顧嶽走出兩元店門口的時候,眾人還圍在外麵,也沒了一開始充滿敵意的打探的眼神了,而是都略帶歉意的笑了笑。
顧嶽點頭回應,跟在男人身後默默加快了腳步。
羊角辮女孩也忘了剛才的不愉快,正在街口和朋友們踢著毽子,見顧嶽出來了,咧嘴笑著揮手和她打招呼。
老舊的街道上又恢複了平靜,老人搬了個椅子懶洋洋曬太陽喝茶,店鋪老板們手握著撲克,或嬉笑著加碼或抓耳撓腮。
笑罵叫嚷、討價還價的聲音顧嶽聽的一清二楚,卻並不覺得吵鬨。
顧嶽抿了抿嘴,終於是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了口:“你們似乎很信任他。”
帶路的中年男人先是愣了愣,下一秒便反應過來顧嶽說的是誰,笑著開口道:“你說小宇啊,他可是我們這出來的第一個大學生,了不起嘞。”
“小宇這孩子我們看著長大的,沒什麼壞心眼,你彆看他住在這種地方,但本質還是良善的嘞。”
顧嶽聽完心裡有些想笑,麵上卻沒表現出來,對大叔的評價不置可否。
兜帽男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隻不過他的善意和溫柔,都給了這群人罷了。
但剛才大叔的話,有一個點她還是比較在意的,想了想顧嶽還是問出了口:“這種地方?這個地方怎麼了嗎?”
顧嶽這樣問也是有原因的,實在是這條老街有些過於奇怪了,異常團結不說,還有種鬼鬼祟祟的偷感。
聽見要把她留下來,第一反應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且早餐店大娘剛才說的‘以為和之前一樣’還有‘洗手不乾’無一不在透露著,這條老街不簡單。
但男人隻是笑著揮了揮手:“都過去了不提了。”
說完就上樓,數著房間號打開了一扇門,轉頭看向顧嶽詢問道:“這間怎麼樣,采光什麼都比較好,就是設施有點簡陋,將就住唄。”
顧嶽打量著這間房子,暖暖的陽光打進房間,還有微風透過窗口搖晃著純白窗簾,映照在木質地板上影影綽綽。
她從來沒住過這樣的房間,溫暖向陽裝飾也很溫馨。
“已經很好了,謝謝你。”顧嶽點頭就走進了房間,將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坐在床上打量著整間屋子的裝潢。
“滿意就好,那我先忙去了,有事樓下叫我就行。”男人簡單招呼過後,便替顧嶽關上了房門。
顧嶽等男人走遠,這才將袋子直接收進了空間裡,提了一路怪麻煩的,她已經習慣了虛無空間。
現在沒事做顧嶽就乾脆在床上閉眼打起了坐,修煉炁法等男人回來。
當再次睜眼的時候,房間裡的光線已經暗了下來,天色也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