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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射擊俱樂部的路上,瓦裡納強硬拒絕了琦莉所有的提議。
管你有什麼想法,都不如我練習槍法重要。
給你上一課,這就叫非暴力不合作。
想拿我踮腳,扮演“歡愉”魔女?做夢吧!
你的對手是我身外的節製理念;是我心中的三座成見大山,男人、舊物、還有感情。
優勢全在我這,你怎麼和我鬥啊?
地下靶場,瓦裡納把琦莉丟在休息區的沙發上,自己在射擊區肆意開火。
打完了30發子彈,覺得不過癮的他正好用省下來的下午茶預算又買了30發,進行第二輪訓練。
等到瓦裡納回到休息區,時間已經差不多是傍晚六點了。
“七點有一場戲劇,就在這條街103號的大劇院,我們吃完晚餐後去現場觀看。”
琦莉說著,晃了晃手中的門票。
“你哪來的門票?”瓦裡納相當驚奇。
琦莉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剛才有個男人過來搭話,邀請我去看戲,我就把門票要過來了。”
說到這裡,琦莉對他眨眨眼睛,“這一次你還要拒絕我嗎?”
瓦裡納很想拒絕,但最後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答應了下來。
因為在琦莉問話的時候,他的心臟又開始抽疼起來。
這一次他被琦莉上了一課——什麼叫以暴力逼合作。
他完全陷入被動局麵,這可不是好消息。
整場戲劇總時長接近兩個小時,瓦裡納雖然被迫摟著魔女,但心中一直在思索解決的辦法。
他不能讓琦莉一直這樣利用詛咒鉗製自己。
夜裡十點半,兩人回到住處。
在進房間前的公共空間,瓦裡納抽回手臂,神情嚴肅地向琦莉坦明底線。
“女士,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我不願意再被你用詛咒脅迫了。”
“你自己清楚,那一天我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刺殺你,拿回交給你的東西。”
琦莉一開始表現得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她收回那副小鳥依人的姿態,冷笑一聲,說道:
“同樣的,也是因為那一天的事情,你贏得了我相當程度的信任,但也給了我相當程度的侮辱。”
“所以我不想用惡劣的手段對付你,但你要知道,我的信任是有限的,我的容忍也同樣如此。”
這個說法是瓦裡納沒有料想到的,一時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信任一說他還能理解,這侮辱是怎麼出來的?
“女士,我不明白,自己那天哪裡做得不好,讓你感受到了侮辱?”
琦莉的視線在他的臉上轉了幾圈。
收回視線以後,她問道:“我難道不好看嗎?沒有吸引力嗎?”
“不,你魅力驚人。”
“那你是能力不行?還是有什麼隱疾嗎?”
“不,我身體健康。”
琦莉笑出聲來,“瞧,這就是你對我的侮辱了。”
“我隻要勾勾手指頭,其他男人立馬就會神魂顛倒,恨不得像色狗一樣撲過來,上至伯爵,下至仆人,甚至包括女人。”
“你憑什麼例外?”
瓦裡納回想了自己下午總結的優勢,發現能當作回答的隻有一個。
“因為我相信愛情。”他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