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這樣。”
瓦裡納把廢除《穀物法桉》的影響向琦莉解釋一遍,然後說道:
“我相信,等到法桉正式廢除,我還能收到一波很大的扮演反饋,完全消化魔藥應該問題不大。”
琦莉手托下巴,在思考剛才瓦裡納說的一大段話。
按他的說法來看,這個法桉廢除以後,實際得利最大的居然是看上去利益嚴重受損的工廠主和富商。
這也太反直覺了。
不過仔細考慮得話,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難怪包括利維特伯爵在內的那些保守派議員都在反對廢除這個法桉……
琦莉明白過來,感覺自己又重新認識了一次瓦裡納。
“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她笑盈盈地打量瓦裡納幾眼,問道:“你就這麼肯定,廢除法桉的提案能通過王國議會?”
“你應該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帶給你的反饋就會越少的。”
“當然可以。”
瓦裡納肯定不能直說自己已經“預見”了未來,但他還有彆的有力說法。
“這個議桉去年就被下議院反複提起,最終被上議院動用特權延擱了一年。”
“你說,在重啟議桉前的關鍵時間,我助推一把,是不是會讓它更容易通過呢?”
“你回憶一下就能知道,最近幾年,下議院的力量增長的很快。”
“我想,這就是大勢所趨。”
聽完這一通東拉西扯,琦莉兩眼亮晶晶的,好像發光了一般。
“想不到你還有政治家的天賦。”
她感慨了一句,接著問道:“昨晚的偷襲又是怎麼回事?”
“這得從碼頭工人協會說起。”
瓦裡納從討薪事件開始,把他得罪極光會的過程敘述了一遍,最後有所側重地說道:
“……就這樣,那個‘隱修士’在酒館外偷襲了我。”
“……還好我有那幾枚鯨骨符咒,加上算計得好,最終還是我贏了。”
到這裡,情緒鋪墊就到位了,瓦裡納順勢問道:
“莉莉,現在這樣的局麵,我想離開貝克蘭德避一避,你看行嗎?”
麵對這樣合情合理的請求,琦莉表現得十分意外。
“有我在,沒事的……你一定要離開嗎?”
她看向瓦裡納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層霧氣,語氣也顯得猶豫不定。
這樣溫柔挽留的表情和語氣,殺傷力實在驚人,瓦裡納都幾乎被打動了。
她是魔女,他是魔女……在心中念了幾遍,瓦裡納這才重新堅定有些動搖的意誌,說道:
“大概兩三個月時間,等事態緩和了,我就回來的。”
“正好我也想回老家廷根一趟,處理一些私事。”
廢了好大力氣,瓦裡納才求得琦莉同意,放他離開一段時間。
當然,這是有條件的。
他不得不答應,要時常和琦莉保持聯係,如果她發出召喚,那麼自己就得提前返回。
這雖然是影響他執行計劃的不穩定因素,但也隻能先答應下來再說。
……
月圓之夜,晚上七點。
在住處待了一個白天的瓦裡納喬裝出門。來到勇敢者酒吧。
棋牌室裡。
馬裡奇等他落座,推過來一張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