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離開前使用“盜貌”的能力,偷走的舅父麵容。
瓦莉拉這麼做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隻是為了測試新的能力,就像今晚的“隱身”一樣。
她保持了兩個小時的“隱身”,靈性隻消耗了接近一半;但是在戴上虛幻麵具以後,她的靈性就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流失。
要不了十分鐘,她剩下的一半靈性就會被消耗殆儘。
瓦莉拉快步走近盥洗室,通過鏡麵觀察,發覺自己實際上隻是臉上籠蓋了一層澹澹的黑霧,除此之外沒有彆的變化。
觀察之後,她就撤銷了偽裝。
她可不想就這樣將靈性耗儘,接下來還要進行魔鏡占卜呢。
就這樣站在盥洗室的鏡子前,瓦莉拉把手按到鏡麵上,“魔鏡魔鏡告訴我,我父母的位置。”
一層幽暗之後,鏡麵上浮現了一個畫麵。
綠色的草坪,蜿蜒的石子路,兩個相距不遠的十字架墓碑……這是拉斐爾墓園的景象。
瓦莉拉之前每年都會去獻上鮮花紀念,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稍微想了想,她又占卜道:“他們的死因。”
鏡麵重新變得幽暗,之後浮現出新的畫麵。
黑發的男士從火海中衝出,渾身燒傷嚴重;金發的女士躺在病床上,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染紅了掩住口唇的巾帕。
他們的死因也沒有問題,和瓦莉拉知道的一樣。
這完全可以證明,他的父母就是單純的普通人——
也就是說,她原本也和超凡世界毫無瓜葛。
瓦莉拉在晉升“教唆者”時就隱約猜到了這一點,但直到今天才完全確定下來。
莫名覺醒的記憶,完全改變了她的命運。
瓦莉拉有些失意,但很快又強自振奮起來。
既然已經走上了非凡者的道路,那就再沒有後悔的機會,隻能繼續往前。
她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扮演好“女巫”。
那麼該如何扮演呢?
這個問題她很早就在思考,也有了自己的理解。
按她所想,“女巫”的扮演重點就是兩個字——“女”和“巫”。
“女”很好理解;
就是充分展現女性形象,包括但不限於審美、舉止、言行、裝扮等方麵。
總之就一句話,越貼近越好。
但是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忘記,自己本質上是一個男人。
否則會很容易失控。
這個十分扭曲的扮演思路,歸根到底還是“原初魔女”對整條途徑施加影響的結果。
當然,就算事實是反過來的,保持男性自我會增加失控風險,瓦裡納也絕不會改變自己的意誌。
他可以扮演瓦莉拉,但不會真正成為瓦莉拉。
至於“巫”也不算太難;
在普通人眼裡,稍微表現得有些神秘,有點神奇能力,就能和“巫”掛上鉤了。
比如巫醫,比如巫師……
當然了,“女巫”要更特殊一點,它有著相對明晰的刻板印象——
穿綠袍,戴尖帽,滿臉皺紋的老妖婆,是帶來災禍、疾病和痛苦的邪惡者。
這前麵一半當然是胡扯,但後一半卻是極為精髓。
“女巫”確實也是要散播災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