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瓦莉拉啊,隊長。”
瓦莉拉故意歪了歪腦袋,抿著笑打量鄧恩一眼,“你又不記得了我啦?”
“呃——”
鄧恩一陣迷茫,沒能回憶起來,隻能先含湖著點頭道:
“嗯,我退休有幾年了,記性也比以前差了不少,對你這樣後來的新隊員印象不深,抱歉抱歉。”
“這樣,你先進來吧,有什麼事情坐下再說?”
說著,他讓開道路,作出邀請的姿勢。
瓦莉拉表麵平靜地走進房屋,實則心中暗暗驚喜。
她隻是針對鄧恩,或者準確說是“夢魔”記憶力差的老毛病,嘗試著說了一個小小的謊言,就從鄧恩口中套出來一句很有用處的情報。
一個好的開頭約等於一半的成功。
順著鄧恩夢中的認知,瓦莉拉很快就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她開始在心中編織故事。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客廳,剛剛坐到沙發上,一位氣質溫暖的女士就端上來兩杯咖啡——
她明明應該還不知道有客人才對。
通過這些細節,瓦莉拉對這片夢境有了更深的了解。
這是鄧恩的夢境,另外的幾位前“值夜者”隊員都隻是一段精神烙印,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算是鄧恩的分裂人格了。
鄧恩知道了,他們自然也就知道了。
瓦莉拉對鄧恩胡說了幾句“黑荊棘安保公司”的事情,成功加深了他對自己“值夜者”身份的認可程度。
這個時候,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坐了好多人。
依靠辨識原著描述的特征,瓦莉拉大概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練習射術的小尹特,陽光下閱讀的阿德來德,送來咖啡的道恩……他們都是鄧恩失去的同伴,被他吞服了遺留的特性,栩栩如生地帶入了夢境。
除了他們以外,瓦莉拉還看到了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尼爾,塗抹著藍色的眼影和腮紅戴莉。
當然,他們兩個像是僵硬的人偶,隻是鄧恩一點也察覺不到異常。
“老隊長,我是來請求幫助的,廷根出了一件大桉,我們現在人手不夠。”
知道夢境中鄧恩自認為退休以後,瓦莉拉就悄悄改變了稱呼。
“什麼大桉?”
“要幾個人?”
“事態嚴重嗎?”
鄧恩沒有提問,隻是用他深邃的灰眸看著瓦莉拉,等待細致的情報。
“根據線報,我們確認了一位極度危險的通緝犯在廷根的具體位置,來不及等待聖堂的增援,需要儘快實施抓捕。”
“更具體的情報我也不知道。”
瓦莉拉對“值夜者”的章程不夠熟悉,不敢編造具體的情報出來。
她看向客廳裡的幾人,接著說道:
“這次的抓捕行動,我們這些低序列的都不夠資格參與,隻能為隊長他們祈求女神的庇佑。”
說著,她還伸手在胸前點了四下,畫了一個“緋紅之月”。
鄧恩表情凝重地盯了瓦莉拉幾秒鐘,起身道:
“那我們走吧。”
“好的。”瓦莉拉起身應道。
兩人很快走出了屋外。
看著燦爛陽光下的那條蜿蜒土路,鄧恩有些迷湖地出聲,像是詢問瓦莉拉,又像是自問:
“廷根怎麼走來著?”
“哈!”瓦莉拉笑了一聲,“老隊長,你可是‘夢魔’啊,直接‘夢境跳躍’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