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華帝國現任的六位大議員中,其中的五位便出自四大家族。你說說,那意見怎麼會不統一呢?你再說說,那又怎麼可能家道中落呢?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自古以來,這便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尤其在這個修行帶動科技的時代,出身幾乎就是一個絕對的標簽。
一個成功人士,如果拋卻自身的運氣因素,其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自己的父輩、祖輩、高祖輩等等數代甚至十數代人的努力和積累。
生得漂亮是優勢,活得漂亮,當然是自己的天份和本事,然而單槍匹馬去對陣人家的十幾代祖宗,那該是一種怎樣的絕望?
每一代人的奮鬥,都會將家族的命運之船微微上調,直至到達高光來臨的彼岸。隻是絕大多數的奮鬥者,大約都隻能撲通出不大的水花,凋零在曆史的長流之中。
憑什麼?難道小人物們,就活該擁擠在人類社會的底層嗎?
輸在起跑線上,這其實真是一種無奈。
譬如此刻被陸行碩訓得跟三孫子一樣的張繼華上將,再不濟,他也是一個九星中階的大戰師。
九星靈者,這可是絕大多數靈者們奮鬥的終極目標,卻被指摘得一無是處。
這些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人,比你的天份還高,更比你還要努力,你拿什麼去跟人家競爭?
隻有期待某種飄忽不定的機遇,或者有一絲的可能。
仔細想一想,也有一個很樸素的道理:
“一個人的拚搏與掙紮,那得有多麼大的天份與機緣,才能蓋過彆人幾代人、甚至是十幾代人的努力呢?”
四大家族這等盤根錯節的豪門,就是普通民眾永遠翻越不過的桎梏,不到現有的社會毀滅之際,便隻能期待其自身的崩潰。
然而若是那一天真的來臨,卻未必是一種好事。
陸行碩站了起來,背著手轉了兩圈,怒氣漸漸平息,
“交待你的那件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張繼華也站了起來,挺胸報告道,
“老叔,都安排好了。軍部給了科特兩個士官候補生的名額,交由莉娜大學委培。”
陸行碩低頭想了一會兒,伸手微微地擺了擺,
“這個事兒,軍部不能插手。”
張繼華有些為難地說道,
“老叔,眾議院剛頒布的法令,禁止任何組織讚助科特人的離境,所以我才用了軍部的渠道,士官候補生的命令已經發下去了。”
陸行碩背著手,傲然冷笑道,
“管天管地管讚助,都管不了你們軍部,難道還能管到我的身上?”
他朝外招了招手,叫來一個隨從,吩咐道,
“讓眾議院授意莉娜大學打個報告,在美濟錄取兩名特招生。”
他轉頭看向張繼華,
“你晚上不要走,用我的空間通道,跟科特那個小姑娘,叫啥來著?”
“周敏。”
“嗯,你直接跟周敏通話,把新的命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