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竟一頭向著大殿的柱子撞去,想要以死明誌。
然而,他的身體,在距離柱子還有一尺的地方,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定住了。
趙鎮看著他,臉上甚至沒有一絲怒意,隻是淡淡地問道:“說完了?”
他打了個響指。
老臣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轉了過來,麵對著趙鎮。
“你說的風骨,朕很感興趣。”趙鎮的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朕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看看,你引以為傲的風骨,在你那些同僚和子民眼中,值幾文錢。”
他對著殿外,朗聲道:“傳朕旨意。凡夏國舊臣,願入我大周為官者,官升三級,俸祿加倍。凡夏國百姓,主動舉報逆黨者,賞銀百兩,田十畝。”
“凡負隅頑抗者,殺無赦,抄其全家,其妻女,充入軍妓營。”
這道旨意,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所有夏國人的心中。
短暫的寂靜之後。
“撲通!”
一個夏國大臣,第一個跪了下來,對著趙鎮重重叩首。
“罪臣……罪臣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臣等願降!”
“陛下聖明!我等早就盼著王師了!”
轉瞬之間,剛剛還同仇敵愾的夏國群臣,跪倒了一大片。
那個以死明誌的老臣,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看著自己那些昔日的同僚,此刻為了活命和富貴,露出的諂媚嘴臉。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的信念,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啊……”
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悲鳴,兩眼一翻,竟也跟著水溶,一起氣暈了過去。
趙鎮看著殿下那群醜態百出的降臣,無趣地搖了搖頭。
“人性,總是這麼的……顯而易見。”
他站起身,不再理會這些人,徑直向後殿走去。
“賈環,外麵交給你們了。”
“找個安靜的房間,彆讓人打擾朕。”
“朕的醬肘子和愛妃,就快到了。”
征服,在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進行著。
當大周的鐵蹄踏碎了三國最後的抵抗力量,將趙鎮的龍旗插遍每一座城池時,消息,也如同長了翅膀的禿鷲,飛向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西域,高昌國。
國王白智勇正與滿朝文武,欣賞著新來的胡姬獻上的曼妙舞蹈。
一名信使連滾帶爬地闖入大殿,聲音因恐懼而尖銳扭曲。
“大王!不好了!東……東邊的天,塌了!”
音樂戛然而止。
白智勇皺起了眉:“什麼天塌了?說清楚!”
“大周……大周皇帝禦駕親征,一日之內,破三國百萬聯軍!夏、金、遼三國,已……已經亡國了!”
“什麼?!”
白智勇手裡的酒杯“當啷”一聲掉在地上,葡萄美酒灑了一地。
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你說什麼?”白智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說一遍!夏金遼三國……亡了?一日之內?”
“千真萬確!據逃回來的商隊說,那大周皇帝……不是人,是神!他隻用了一腳,就踩出了一道天塹,擋住了百萬大軍!揮手之間,箭雨倒卷,伏屍十萬!”
信使將聽來的消息,添油加醋地描述著,他自己都嚇得渾身發抖。
大殿裡的高昌君臣,聽得是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荒誕和不信。
一腳裂地?揮手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