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龍力菩薩坐鎮,梁王大勢已去,麵對三家進攻,節節敗退,不過數日,便丟了大部分地盤。
三家之中,楚王能力最強,手下兵馬也最為精銳,最先擊穿梁王防線,陳兵東平府城下。
大旗獵獵招展,軍武煞氣凝成實質。
七萬精銳大軍,儘數展開,一眼望去,難見儘頭。
敗局雖然已定,但敗到何種程度,卻還是未知。
這便是如今佛門眾人所爭取的。
“老僧與太白劍宗還算有些交情,便由老僧前去看看能否有轉圜餘地吧!”
法海禪師歎息了一聲,起身對知非禪師行了一個佛禮。
除了龍力菩薩和舍毗菩薩之外,佛門之中最為威望便是二神僧,智公禪師和知非禪師。
法海禪師與喬玄真人雖然見過,但沒什麼交情,故而直接前往泰山去尋智公禪師。
如今佛門最大的短板,便是在神州實力嚴重不足,若是能說動太白劍宗抬手放過一馬,就不會輸的太過徹底。
加上太白劍宗的實力也不足以徹底將佛門連根拔起,故而佛門選擇太白劍宗,而不是另外玄門六派。
還有兩位半個的,一位便是許立的師父,喬玄真人,一位則是鎮守泰山陰陽通道的智公禪師。
“佛門?”青玉道人收斂劍光看了一眼芬馱後,笑道:“真人正在煉劍,不見外客。”
法海禪師因為和智公禪師走的太近,此次佛門的計劃,他雖然聽到些風聲,但不管是龍力兩位菩薩,還是知非禪師,都默契的將他排除在了核心之外。
今日投降了玄門,說不得明日,二聖就要接他們前往西方極樂世界了。
法海禪師要怎麼與智公禪師說,暫且不提。
智公禪師成就合道的事,極為隱蔽,即便麵對七凰之時,也未曾出儘全力,當然了,即便出了全力,麵對那七頭鳳鳥也依舊沒用,故而打醬油頗多,也隻有喬天王、鐘神秀和許立知道他的真實底細。
法海禪師說與太白劍宗有交情,但真正能做主的如今一個在洛陽,嗯,這位殺神不太好說話,誰看到了都有些發怵,法海禪師自然不會去自尋黴頭。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即便法海禪師修成法身級數,但地位與這位知非禪師相比,也依舊差了不少。
青玉道人搖了搖頭,並不應答。
加上這是青玉道人修成元神之後的首次露麵,卻是讓芬馱心中暗驚,不知道太白劍宗何時又多了一位元神真人。
“芬馱求見許真人,還請真人不吝一見。”沒能成功,芬馱也不沮喪,一邊以佛光擋住青玉劍光,一邊大聲呼喊。
與此相同的,還有已經成就金身的芬馱大師。
芬馱大師的遁光剛接近太白山,轉魔為道,修成元神的青玉道人劍光升起,擋在了佛光之前。
“潮音洞芬馱求見許真人,還請道友通報一聲。”
芬馱大師麵無表情,也自起身說道。
一個在太白山,芬馱已經自告奮勇了。
在這場變局之前,一直都是中原佛門領袖。
要說法海禪師心中沒有一點埋怨,那是高看了他,隻是如今卻不是算賬之時。
青玉道人以不死之身轉修元神之後,根基頗為雄厚,比剛修成金身的芬馱法力要高上不少。
“因我等無能,累的師兄奔勞,我等實在有愧。”知非禪師起身回了一禮。
法海禪師和芬馱大師同時避過。
“好膽。”修成元神的青玉道人法力本就比芬馱高些,加上芬馱隻是為了闖山去見許立,而非再傷人,故而這無音神雷便留了手,隻是炸得青玉道人有些耳鳴。
“何人敢擅闖太白山門。”
很簡單,太白劍宗麵對合在一起的六派是弱勢一方,容易說動。
劍光一圈,裹住佛光,令得芬馱難以寸進。
與自己實力相差不多的那才叫談判,遠遠超出自己的,那叫投降,佛門再如何陷入困境,那也是三教正宗之一。
如今真正能一言而決的還是鐘神秀和許立這兩人,即便是智公禪師答應了,想要說服太白劍宗其他人,放過佛門,也不是簡單之事。
“勞煩兩位了。”知非禪師再次一禮。
知非禪師在佛門資曆最老,甚至比舍毗菩薩入佛門還要早些。
“這還請道友煩勞,稟報一聲可好?”芬馱已經明白這道人擋在此處,定然是早就得了吩咐的,但畢竟涉及整個佛門,芬馱自是還想爭取一番。
“我與許道友也有一麵之緣,算是有些交情,便由我走一趟太白劍宗吧!”
話音剛落,一道無聲無息的神雷便在青玉道人身旁炸開,芬馱自己則是化為一道佛光想要趁機闖入太白山。
至於為何是太白劍宗,而不是龍虎山和樓觀道。
如今謀劃落敗,卻是整個佛門一起遭殃。
芬馱見此,歎息一聲:“得罪了。”
“師兄言重,此乃神州整個佛門之劫,老僧身為佛門弟子,如何能坐視。”
青玉法力雖然高些,但和芬馱一般,都沒能將自家得意手段修到元神之上,想要壓下這位與蘇紫英齊名的佛門女尼,並不容易。
兩人鬥了片刻,芬馱一直呼喊不斷。
劍爐之中,聽得一直回響在耳邊的求見之聲,許立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位芬馱大師雖然修成了金身,但當初的倔脾氣並無多少改善,明明已經知道自己不想見她,卻依舊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摸樣。
“罷了!讓她進來吧!”
許立開口,青玉應了一聲,收了劍光,不再阻擋芬馱。
芬馱大師朝著青玉道人行了一禮,告罪一聲後,這才入了太白山。
佛光落下,還未等芬馱言語,許立已經開口道:
“大師也算故人,貧道便也不拿虛言來搪塞大師了。”
“你所求之事,太白劍宗不會答應,太白劍宗自立派以來,便沒有做過出爾反爾之事,這個先例,不會開在貧道手中,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