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山一過來,顧清雅就主動拉著他的手,在宣誓主權。
“你......你出來了?”沈江山聲音溫潤地問道。
喬月不想搭理他,抬腳欲離開。
就聽到顧清雅冷嘲熱諷地笑道:
“她怎麼可能出農場,可能是跟大隊牛車出來采買的。”
“估計是看到我出現在飯店,她跟蹤過來的,為的就是見你。”
沈江山眼裡閃過一抹促狹。
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顧清雅卻將他拉得更緊,十指相扣,牢牢地攥著。
“喬月,你死纏爛打沈哥哥的毛病可要改改了,要不可找不到好丈夫哦。”
顧清雅朝喬月投去勝利者的笑容與輕蔑。
喬月輕笑了聲,“不好意思啊,我結婚了,是我男人帶我出的農場。”
沈江山聞言臉色變了變,“你結婚了?”
喬月回頭,朝盛宴庭看去。
*
結果,一轉頭,發現他人就站在離她幾步之遙的距離。
她訝異: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看他的樣子,好像要離開了。
喬月來不及多想,上前,主動挽住盛宴庭手臂。
盛宴庭怔愣了下,她長睫輕眨,腦袋微微靠著他的肩膀,小聲對他道:
“盛宴庭,幫幫忙,救急,我們是夫妻,你要給我基本的體麵!”
她眼裡泛著水光,像一汪惹人憐惜的春水。
盛宴庭視線往下落在那雙攀附在他手臂上的小爪,指節微微泛白,他能感受到她的力度。
男人原本要推開她的大掌,握成拳頭抄進了褲兜裡。
喬月見他沒有推開她的意思,她回頭看向顧清雅和沈江山。
顧清雅和沈江山的臉色都變了變。
女人好看的紅唇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盛宴庭高大挺拔,英俊正氣,哪怕穿著一身黑色休閒裝,絲毫也掩蓋不了他身上凜冽懾人的氣場。
一臉傲嬌的喬月站在他身邊,顯得特彆小鳥依人。
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顧清雅半信半疑地開口,“喬月,他就是你丈夫?不跟我介紹介紹?”
喬月扯了扯唇角,“我老公,憑什麼跟你們介紹?”
感覺到男人要走了,喬月連忙跟著他的腳步,離開飯店。
一到飯店門口,男人就撥開了喬月挽著他手臂的小爪。
“不要再有下次!”
丟下這幾個冷冰冰的字後,盛宴庭麵無表情地離開了。
不知是不是喬月的錯覺,他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她叫了他一聲,“盛宴庭,等等我。”
男人沒有理會,走得更快了。
怎麼總是一副很不耐煩,很抗拒她靠近的態度。
喬月對著手腕兒的細手鏈罵道:“你的主人就是個又冷又臭的大石頭!”
顧清雅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不大,卻足夠刺耳:
“嗬,原來是個農民工啊,難怪你不敢和我們介紹?”
她眼角尖銳地落在遠處那個黝黑挺拔的男人——皮膚曬得黑,身板結實,臉冷得像山溝裡結冰的井水,一看就是在農場乾活的莊稼漢。
顧清雅十分肯定,那是喬月在農場嫁的村民。
喬月側眸,譏笑:
“你啊,回去的時候記得順道掛個號,先眼科,後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