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四肢骨骼都被摔的徹底粉碎,隻留下了一層薄薄的皮肉相連。
甚至一些尖銳的骨頭還刺破了皮膚,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子。
軀乾的情況更是慘不忍睹。
不知是不是在下落的過程中蹭到了什麼鋒利的東西,腹部直接斜著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血淋淋的內臟隨意的堆放在裡麵。
脊柱更是斷成了十幾截,脖子也彎曲成了麻花。
麵容更加恐怖,腦袋直接被摔扁了,估計顱骨已經徹底的粉碎。
一直到露出了那歪到一邊的鼻子,我便拿起旁邊的布條,輕輕的蓋在了死者的眼睛上。
最後才將剩下的白布全部掀開。
師父一直在我後麵看著我。
看我把白布全都掀開後,他才開口道。
“膽子還不錯,是做這行的料!”
我苦笑了一下,其實在看到這具屍體的慘狀後,我心裡想的是自己一定要珍愛生命,絕對不能做出跳樓這種輕生的行為。
師父走過來,從一旁拿出了一個紅布包,打開一看,裡麵竟然包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剪刀。
“站在旁邊給我打下手,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師父說著,直接從遺體的四肢處下剪刀,把那一層薄薄的皮肉剪開。
裡麵頓時露出了已經碎的不成樣子的骨骼。
師父把遺體的四肢皮肉全部剪開後,便用手指輕輕捋著肢體上的筋脈。
“一順筋,二拚骨,從頭到腳莫倉促!”
師父沉聲開口,手指順著四肢的筋脈直接歸位。
“拿錘子和木釘來!”
我急忙轉頭在架子上找來了木錘和棗木釘。
師父接過去,直接一錘一顆釘子拚湊著骨骼,原本那破碎不堪的骨頭在他的手下逐漸恢複。
這棗木釘並不是特彆堅硬,如果強行往骨頭上麵釘,那絕對會讓釘子被折斷。
但在師父的手上,這些木頭做成的釘子卻像是鋼釘一樣,全都輔助著那些骨頭歸位。
我仔細一看,才發現了一點竅門,原來這釘子看上去像是砸進骨頭裡,可卻是貼著骨頭的筋膜釘上去的,不僅讓骨骼被拚上,同時也不會毀壞釘子。
“先四肢,後軀乾,五臟歸位六腑安!”
師父開口,把那堆五臟六腑一一擺放到位,甚至連腸子都盤了回去。
如此精準的手法,完全不輸於一些頂級的外科醫生了。
“腦麵顱骨二十三,眉眼鼻口在中間。”
師父又開始拚接顱骨,並且把五官一一擺好。
“拿針線來。”
師父伸出手,我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針線包,師父拽出一個線頭,一根長針往上一扔,那線就被穿上了!
他的速度極快,手法也無比嫻熟,而且走線又快又密,隻是眨眼時間,就把屍體身上的皮肉開裂處縫了個七七八八。
而且他縫過的地方,甚至看不出有傷口存在。
“你來把這裡縫上。”
師父又遞給我一根針,我則是有些緊張。
“師父,我,我能行嗎?”
我爸媽在我小的時候就私奔了,所以這麼多年也是我自己縫衣服,可縫衣服能和縫屍體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