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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深夜剛出門。
就碰到平時在夜裡工作的鄰居許微有些躲躲閃閃的避著他,像是頗為羞赧。
“許姐,今日不忙啊?”
陳登鳴習慣性的和氣打聲招呼,突然又駐足,看著許微腫脹的右臉和嘴角血絲,詫異道。
“怎的了?”
“沒,沒什麼......”
許微勉強一笑,側過臉去湊到自家門前開門,岔開話題道,“陳郎君又要夜裡出去練功啊?”
陳登鳴皺了皺眉,又點頭,“是啊。”
許微‘嗒’地打開門,半開玩笑道,“陳郎君整日勤學苦練,一身武藝想必很是了得吧?若有空暇倒是可以教教妾身一些防身本領。”
“哪裡,也就一些粗淺功夫。不是仙家法術,算不得什麼,隻不過許姐你這年齡再學,已是有些遲咯。”
陳登鳴搖搖頭笑道。
“是啊,遲了......”
許微眼神略微恍惚,應和得頗為敷衍。
眼見對方並不想多說什麼,陳登鳴也不再問,轉身正準備離去。
許微看著他的背影,提醒了一句,“陳郎君,這兩天金字坊與胡同街的修士摩擦很激烈,你才加入金字坊,出門在外得小心才是。”
“哦?”
陳登鳴一怔,這才知道為何近幾日金字坊的人一直沒找他,隻怕也是都在忙碌中。
他回頭看了看許微。
對方那腫脹的臉頰有些破壞美感,但那一雙美眸中的真誠,卻在這片混亂的地帶顯得頗為可貴,他含笑點頭,“多謝提醒。”
言罷,他提刀迅速離去,終還是沒有過問對方受傷的原因。
雙方終究也隻是普通鄰居關係,沒必要交淺言深。
不過他說的也是真的,許微現在學武的確遲了很多,或者說,聚集地內很多先天都遲了。
這些人或許是得益於生活在靈氣充裕的修仙界的緣故,一出生就八脈俱通,修煉一些呼吸吐納的功法慢慢就達到了先天的境地。
但卻大多沒怎麼練武,或者練了一些不知名的武功也不精深,因此實戰時表現出的實力就很難看了,完全比不上陳登鳴之前所處的南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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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棚戶區後,陳登鳴才走到一個巷道之中,心靈間便已感到驚兆紛現,似前後有幾股深沉氣機已將他鎖定,森嚴峻險。
他心中驀地一沉,眼簾微嚲看向前方,一道人影已出現在前麵,而身後此時卻還有另兩道身影封住了去路。
“陳!登!鳴?”
出現在前方的身影一字一頓淡淡叫出陳登鳴的名字,嘴角顯露出戲謔般的笑意,道。
“我們是胡同街的,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老大想見你。”
陳登鳴霎時眉峰隆起,察覺對麵之人的氣機應當是一位修士,但身後的兩人,應當隻是先天。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陳登鳴暗道麻煩,沉吟道,“不知你們老大有何事找我?”
對麵修士雙眼閃過冷意,“我肯跟你說話,是聽說你手上有駱大小姐親自送出的腰牌,看得起你,還那麼多問題?走不走?”
陳登鳴倏然一笑,臉上嚴肅儘去,拱手抱拳道,“走,當然走,能得仙師賞識實是晚輩幸事,哪敢不從。”
修士聞言眉頭一挑,“還算你識趣,要是敢不同意,你就老遭罪囖。走吧!”
他招招手側過身,眼神如冷電,袖子中手掌攢著的一張符籙卻並未放鬆,仍保持警惕,後麵兩名先天打手也紛紛靠攏過來。
陳登鳴仿若未察覺,笑著靠近過去,套近乎道,“哪兒能麻煩仙師?晚輩其實也有一些事情要請教仙師,這幾日晚輩一直在閉關,卻不知為何金字坊和胡同街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