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修士身軀無力倒地,一朵血花這時才從其心口位置綻開,灑落在地。
跟著,一道金線刹那帶起血水飛出,‘嗡’地一聲掠入陳登鳴衣袖之中。
“嗒——”
黑色長靴落地,踐踏起些許灰塵,陳登鳴衣袂飄飛,身影落地,來到黃衣修士跟前,身上靈威逐漸收斂。
“都開打了,還有功夫廢話威脅,方才諸多警惕,倒是高估了此人......”
他眼神中警惕略減,低頭仔細看了眼黃衣修士的心臟位置的傷口。
屈指之間。
一道螺旋靈氣於之間迅速旋轉凝聚。
驟地一彈。
嗖!——
螺旋氣勁瞬間洞穿黃衣修士眉心,徹底確保此人死亡,以免還有什麼心臟長偏了,或者靈魂成詭異的離奇狗血故事。
一旁早已驚得呆若木雞的蔣強一個寒顫,霎時清醒過來,看向陳登鳴的眼神中滿是震駭和迷惑。
要問他此時腦海中的想法,可能除了錯愕外,就隻有一個清晰的想法——快,太快了,同為練氣二重的修士,不應該這麼快!
但陳登鳴就是出手乾脆利落,近乎三息時間都沒有,直接就乾掉了一位同境界的修士。
甚至,他都還沒看清對方驅使的那道金線是什麼法器。
神秘,強大!
他再度想起了昔日被對方乾掉的那兩名懸賞修士,不禁慶幸當時自己沒有衝動起貪念,而是留下了一塊靈石離去。
“真是……這一個大男人,怎麼用這種蓮花狀的防禦法器?什麼嗜好?”
這時,陳登鳴有些鬱悶正拿著黃衣修士的物品,挑挑揀揀走來。
蔣強連忙爬起身,喘息著抱拳道謝。
“彆急著謝我,有報酬的啊!這種事情太危險,連上上次那次,一起付錢。”
陳登鳴一擺手,拒絕套近乎。
蔣強愣住,旋即立即點頭,便要拿出身上攜帶的陣盤。
“先不急,這裡不安全,你還有靈氣沒有?可以施法嗎?”
陳登鳴皺眉上下打量蔣強。
蔣強忙道,“有......應該,應該能。”
“會大火球術吧?”
“會!”
“好!”
陳登鳴一指地上黃衣修士的屍體,頓了頓,“對了,他叫什麼名字?好像剛剛也沒介紹啊?”
蔣強正要回應。
陳登鳴擺擺手,“算了,已經死了不重要。動手吧,毀屍滅跡,多來幾次,要聞到焦味兒。”
蔣強,“??”
旋即立即反應過來,也不去問,開始掐訣施法。
他已猜出,這神秘強者要麼是想節省自身靈氣,不費力氣。
要麼是想耗空他的靈氣,以免他起壞心思。
要麼就是讓他也有一個參與感,代表殺死胡同街修士的不止對方一人。
總之,這麼強還這麼謹慎,還要聞到焦味兒,夠狠,惹不起。
...
片晌後。
二人將黃衣修士的屍體小心扔到了之前被鐵林堂乾掉的那幾個倒黴鬼身旁作伴。
希望之後就算有胡同街的人還能認出自家燒成炭的兄弟,也會產生誤會,將賬算到鐵林堂頭上。
而後二人相攜離去,風中依稀傳來交談之話。
“被通緝追殺之前乾什麼的?怎麼招惹到胡同街的?”
“哦?你竟是胡同街培養的陣法師?厲害啊,這身份高貴,比我強,我之前就一賣魚的......”
蔣強不自然地附和一笑,不敢反駁,“......”
賣魚的?
殺魚的吧?
兩次殺人越貨都這麼嫻熟,估計是魚攤殺魚多年,心早已跟殺魚的刀一樣冰冷了。
不知不覺,前麵已經到了一個僻靜小樹林。
陳登鳴環顧一周,搓了搓手,和氣笑了笑。
“好了,這裡沒人,東西呢?拿出來瞧瞧。”
“好,好......”
蔣強後背冒寒氣,總覺得陳登鳴的親和笑容很嚇人。
方才跟那黃衣修士說話也是這樣的和氣微笑,看起來一副很慫包的模樣,出手卻狠辣凶猛。
他強自鎮定,從背後包囊拿出陣盤,動作非常緩慢小心,生怕對方以為他耍花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