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能大範圍奪來周遭的單一靈氣,其他靈氣還是會侵入一些,尤其木靈氣,還是會對金靈氣有所損耗,無法達到完美無損耗的狀態。
可現在,效率豈止提升了一星半點?
陳登鳴稍微放鬆,卻依舊保持警惕,開始擺姿勢,抓緊時間修煉。
半個時辰後。
他汗如雨下,換另一種金雞獨立的姿勢,低喝。
“妖孽!接著舞!”
又過半個時辰。
“繼續,接著舞!”
“繼續......”
“......”
“道,道友......奴家真的不行了,從沒有試過舞這麼久,讓奴家休息會兒吧......”
“不行!”
“道友......您,您就饒過奴家吧。”
“這就不行了……”
陳登鳴看了看修煉進度,意猶未儘,瞥了一眼小陣靈那似變得愈發透明的身子,看來這古怪靈物,的確是到極限了。
他這麼凶惡逼迫,對方也沒有再耍花招,似乎暫時可以信任。
不過有本書說過,女人嘛,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偽裝起來最會欺騙人,日後仍要多加提防。
“算了算了,你先休息會兒,明天繼續。”
他擺擺手,隻覺一陣索然無味,將小陣靈遣退回歸陣盤中後,自己去隔壁房間燒水沐浴,準備洗去身上汗水。
似是天涼濕氣重,柴火都受了潮,用硝石折騰半天無法點燃。
陳登鳴搖搖頭,奢侈了一回,施展一個大火球術,控製火球點燃柴火,開始‘咕嘟咕嘟’的燒水。
“成了修仙者,洗澡還得自己燒水......回頭得看看有沒有什麼淨身的法術。”
他心內感慨,以前在凡塵間,還有不少做事的丫鬟。
其實以他如今在金字坊陳首座的地位,從簪花樓賒賬要幾個丫鬟來,也很輕鬆,但想想還是作罷。
如今才初來修仙界沒多久,不過是剛在這散修底層初步站穩跟腳而已,而且他此時已在考慮,是否放棄第二批蠱物的分成,趕在駱家和朱家徹底交戰之前就撤離了。
“冬日了,聚集地的凡人們日子也不好過了,山裡的妖獸更是會出來覓食,我縱算此時抽身撤離,除了聚集地,又能去哪兒呢?”
陳登鳴心裡思忖著,感到一陣頭痛,院外院門突然被敲響。
“陳仙師可在家?”
陳登鳴訝然,披上披風,來到門口開門。
卻見門外佇立著一名憨厚的漢子,恭謹向他行禮,遞過來一個包裹。
“陳仙師,我是駱家山腳下的落腳戶,昨日駱家的許仙師托我將這包衣物轉交給您,許仙師說快要臨冬了,囑咐小的轉告您莫忘了天冷添衣!
另外近來不太平,許仙師說,您若是有事要與她聯係,可前往駱家山留信,小的落腳的暫時地址。”
落腳戶的意思就是黑戶,沒有固定居所,也住不起聚集地,顛沛流離,朝不保夕。
“許微......”
陳登鳴接過衣物,心內微暖,隻覺仙道不孤,長生路上總有值得銘記的色彩。
至於未來是否會人事變遷,韶華易老,目睹親友離去的場景,這便留待未來再看吧。
各類風景,總要體會一遭。
他含笑拿出一粒靈粒正要打發。
憨厚獵戶忙擺手拒絕,言道許仙師已是給過報酬,行禮後轉身離去。
都是憨厚心善人兒,卻也是人生百態,教這冰冷修仙界也多些人間煙火氣。
…
獵戶走後沒多久。
時隔多日都未曾來打擾他的金字坊吳辰前來了,告知煉蠱場那邊的一批蠱物似因天寒地凍而出現了問題,需要他前往檢查一番。
“篾片蠱出了問題?”
陳登鳴有些詫異。
要說篾片蠱出問題,倒是很有可能。
他又追問了一番,再三確定隻是篾片蠱出問題,石頭蠱沒什麼問題後,心下疑慮稍減。
饒是如此,他仍留了個心眼,將衣物收起後,又把冰靈刀以布條裹上背負,戴上鬥笠,從後門低調走出,與幾個守護在身側的修士一同奔赴煉蠱場。
自從鐵林堂和化雨門光明正大強搶貨物後,他就已經閉門很久未出了。
這次再度出門,他決定觀察一番形勢,同時心內也已做出決斷,有了暫時遠離這個是非地的想法......
…
…
(未完待續,白天上午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