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寶被那卞宇成一經催動,便可強行將他體內鮮血吸出,令他氣血翻騰,被強製打破天人合一的狀態,端得是厲害歹毒,興許與熾炎血魔有關。
“這法寶倒是與韓永緒的法寶一樣,並不適合師弟你使用,看來日後我們還是得找一家暗坊出手了,再為師弟你備一件合適的法寶”
鶴盈玉蹙眉搖頭,又體貼看向自家男人,笑道,“你呀,現在也是假丹大修了,有丹力,可以催動法寶了,也是得準備一件法寶了。”
陳登鳴不置可否,“算上韓永緒的那兩件,我們現在是有三件法寶了,你也快要突破假丹了,也得給你備上一件。”
鶴盈玉心中一暖,“不急,我們現在的資源,夠用了,而且你的就是我的。”
陳登鳴話鋒一轉,“如今雖然是在長壽宗站穩了跟腳,但長壽宗每年也會有履職任務。
我們剛立下大功,倒是可以兩年不出任務,但三年後,也麻煩,隻希望,東西域的戰爭能在三年後結束吧”
他有種緊迫感,履職任務雖然都很簡單,但也不是沒有傷亡的,像杜寶月,這次就死了。
三年後,若是戰爭還沒結束,長壽宗未必就能置身事外,履職任務也就未必會簡單了。
這是一個時代環境造成的不安定,陳登鳴也無法避免,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提升實力。
但他的實力,想要在短時間突破到金丹,也不現實,倒是鶴盈玉,能在短時間再度突破。
鶴盈玉感到壓力,“放心,我會加快修煉的。”
她修煉速度本就不算慢,在氪金後就更是迅猛,不亞於尋常上品靈根修士,但比之陳登鳴這個怪胎,顯然還是差一些的。
“不必心急,明天你再留在洞府安心修煉,我想下山看看杜道友的那些家眷。
現在叫上許微,我們今晚先一起修煉。”
“美得你!哼,你現在就成了大爺了,要我們二人伺候。”
鶴盈玉白了一眼,暗呼孽債,曾經在長春派,諸多男修雖對她心生愛慕,但皆為她高雅貴氣所懾,誰不自慚形穢,唯恐冒瀆。
唯有眼前這小子一開始就嘴甜又會哄人,如今還儘是捉弄
她嘴上不樂意,卻仍是轉身羅裙飄飄,嫋嫋婷婷的去喚姐妹。
出於對許微的愧疚,她願意克服。
因為適當修煉,提升修為,還增進感情,且算算時間,留給許微陪伴在陳登鳴身旁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長生這個問題,擺在很多人麵前,都是一個很無奈也很冰冷的問題。
唯一能讓這個問題變得有溫度而有趣的,便是在抓緊有限的時間,珍惜有限的人,令有限人生,充滿無限回味。
與此同時。
長壽宗外夜色中的山林內,一陣如野獸般的粗重呼吸聲,在山林深處沉迭響起。
呼吸者似很難控製情緒,處於極端克製的狀態。
他一雙遍布血筋的眼睛,死死盯著遠處的長壽十三峰,蒼老麵龐上,儘是邪惡的黑氣繚繞,似恨不得直接衝入那足可震懾無數屑小的山門之內,哪怕粉身碎骨。
但還好,此時那股充滿邪意的力量,並沒有如前兩日那般,徹底侵襲到心靈深處,讓他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滿腦子都是古怪的念頭。
即便如此,每當他試圖遠離長壽宗時,那股強烈的邪意便又會侵襲心靈,似欲要將他拖入邪惡的深淵,萬劫不複。
無可奈何,他唯有如三魂六魄丟了一半的失魂之人,徘徊在長壽宗附近。
他知道,吸引他來到這裡的,或者說吸引那將他控製的邪惡力量來到這裡的,便是深深刻入腦海中的那兩鬢白發的男子,似對方可以給予他解脫。
“吼!——”
一道急促的虎吼突然在山林間響起。
他難以控製心中的焦躁不安,獵殺了一頭猛虎。
剜心後,取出一顆尤自鼓動的虎心,塞入口中,雙目猩紅著盯著長壽峰,大口咀嚼起來。
哪怕滿臉血汙,濃鬱惡心的熱騰騰血腥嗆得他雙眼冒淚,近乎反胃到吐,卻還是一口一口的艱難塞下,仿佛要將腦海那個人也一起活吞了
第二日。
陳登鳴神清氣爽起床,長春功進度增進了10點,他拋下疲憊的一人和一遝紙人,穿上長壽宗築基道袍,離開洞府。
他首先去了一趟長壽宗藏經閣。
挑選接下來的修煉歲月中應該鑽研的術法。
長壽宗藏經閣顯然是防備最森嚴之地。
有一位名叫米長風的金丹長老親自坐鎮於此。
不過見到陳登鳴,對方卻也頗為客氣友好,顯然已在這幾日聽過陳登鳴的名頭,收了身份令牌,便讓陳登鳴直接進入閣內的二層區域挑選術法。
不得不說,大宗門就是大宗門。
長壽宗藏經閣內,便有市麵上近乎絕跡的《金遁術》。
五行遁術之中,土木二遁比較常見,其中水遁和火遁則比較罕見,金遁卻在尋常市麵上近乎絕跡。
故而哪怕隻是一階術法,《金遁術》的價值在多數時候,還要超過二階術法。
陳登鳴還記得前些時日與卞宇成交手時,對方突然遁入飛劍之中,借助無數劍光掩人耳目遁走。
這種戰鬥方式,進可攻退可守,且防不勝防,足可見金遁術用好了後的價值。
不過對方的儲物袋中,也並未搜出金遁術的術法秘籍,正常修士的儲物袋中,也很少會攜帶術法秘籍,除非是秘籍販子或是購買了秘籍還未學習。
陳登鳴以一百門派貢獻值兌換了金遁術後,又在二階頂級術法之間陷入了選擇困難症。
長壽宗的二階頂級術法有五門,分彆對應金、木、水、火、土等五行術法。
其中木係二階頂級術法便是《水陰木鬱毒蠱術》的增強版本《木偶術》。
此術名字倒是更為簡單了,威力卻更強。
施法後,可憑借強橫的木係靈氣強行侵入敵人體內,將對方操控成木偶,任由擺布。
兌換這一門術法,需要消耗1500點門派貢獻值,極其昂貴。
二階頂級的金係術法,則是《控金術》,施法後,可憑借對金係靈氣的掌控,控製周遭任何金屬物質,不同金屬結構或是狀態,對施法者的靈氣損耗程度不同。
在陳登鳴看來,此術倒是有些類似前世某款電影裡那位亦正亦邪的人物的能力。
“兌換《控金術》,需要2000門派貢獻加上《木偶術》,就是三千五,這兩門都是控製係的術法,效果重疊,是不是也不需要都學.”
陳登鳴沉吟了片刻後,又在藏經閣內看了看三階術法的學習條件。
那動輒五千多的門派貢獻,令他咂舌。
思忖過後,陳登鳴還是咬牙消耗了三千五門派貢獻,兌換了兩門術法的學習權。
金丹那是未來十年的目標。
十年後,他的門派貢獻說不定就積累得更多了。
《木偶術》以及《控金術》都非常實用,能在戰鬥時應付不同的狀況,等級練高了後,效果不亞於法寶,還是有必要都學會的。
這種二階頂級的術法,在外麵,哪怕是一些頂級修仙家族中,都未必有,學了不吃虧。
留在藏經閣內花了小半天時間,將三門術法都領悟後。
陳登鳴旋即離開了藏經閣。
駐守藏經閣的米長老目視其離去背影,眼神流露出一絲讚許之色。
“這麼快學會三門術法,其中兩門是二階頂級術法,這資質,倒是不比我差了。”
陳登鳴不知自己的資質竟是被人金丹長老都誇好。
這學完術法後,天色已然黃昏。
他準備下山去探望探望杜寶月的家眷。
不論怎麼說,也算是相處了三個月的‘同事’道友兼並肩作戰的戰友。
如今杜寶月意外死去,連遺物都沒能留下帶回來,陳登鳴決定還是去探望一番,將對方的那一份‘功勞’帶到。
他心內也不無感慨,若是自己哪一天也意外戰死,是否會有隊友也會去探望自己的家眷。
這種事情,還真是看人的.
(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