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挖出來了頭骨。
“找來的黑布呢?”
陳陽道:“找個乾燥點的地方,鋪平!”
他親自動手,將屍骨一塊塊起出,擦拭掉骨頭上的土,一一擺放在了黑布之上。
就在這時……
河岸邊,一大群山水村的村民衝破了警戒線。
現場的刑警根本攔不住他們。
村民中的為首之人,乃是方文和的兒子以及得知父親死訊後才剛剛趕到的女兒,還有村中的一些老人!
“放下屍骨!”
“誰讓你們挖的!”
“這具屍骨害人不淺……它殺了我父親,母親,還殺死了老張叔和老馮叔,就該被鎮在女鬼橋下永世不得超生,你們休想帶走屍骨!”
方文和的兒子要跳下河裡,被刑警攔住。
他身後的村民老人卻是拉扯起了刑警,那位年輕刑警嗬斥道:“鬆手……你乾什麼?再拉我一下就按襲警算!”
那名老人雙手一伸,梗著脖子道:“襲警怎了?來抓我啊,有本事把我抓走!”
一大群老人,把那位年輕刑警迅速圍住了。
還有一位老大媽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叫了起來,呻吟道:“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還有村裡的一些年輕人舉著手機瘋狂拍攝!
“都乾什麼?”
蘇建軍上了岸。
他到底是刑警隊長,中氣十足,大喝一聲後那些老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的目光在那群村民身上掃過,冷冷道:“辦案現場,也敢胡鬨,就憑你們強衝警戒線這一條,按法律我能把你們全部拘了!”
方文和的兒子見村民們不吭聲,帶頭喊道:“來啊,有本事就全拘了我們……我父母慘死家中,屍骨未寒,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就是女鬼橋下鎮壓的那隻女鬼,你們不去捉拿凶手,反而將她挖了出來,天理何在?法律何在?”
如今人們普遍都有一定的文化程度。
再加上網絡發達,村裡的這些人也都知道法不責眾的道理。
所以這群人才敢跟著方文和跑來衝警戒線!
最重要的是……
當年逼死小張老師的那些人,並未全部過世,有相當一部分還活著,如今已六七十歲,在見到了方文和夫妻以及村裡的兩位老人慘死之後,他們害怕小張老師會找上自己,自然不允許警方將屍骨挖出來!
甚至……
他們還打算加固女鬼橋,繼續鎮壓小張老師!
唯有如此,才能睡的安心。
蘇建軍聽到方文和的兒子所言,冷眼看了過去,道:“方總,你應該懂法,你帶頭鬨事,妨礙警察執行公務,情節嚴重,甚至可以判你刑!”
“蘇隊長。”
“何必和這群刁民講道理?”
不知何時,陳陽也走上了岸。
他來到蘇建軍身後,目光從村民們身上掃過,冷笑道:“一群刁民,不知死活,你們以為當年的事情就沒人知道?”
“方文和夫妻和村中另外兩位死者會死,是因果報應……至於他們乾了什麼,那具屍骨是如何死的,想必你們這群人心知肚明!”
“你誰啊你!”
一位村民憤怒道:“你說誰刁民呢?你這是看不起我們農民!”
還有人將手機對準了陳陽。
“喲?”
陳陽看了過去,發現那位村民六七十歲的樣子,冷冷笑道:“咱們大夏,往上數幾代,誰家裡沒當過農民?”
“你這種刁民,也配給農民抹黑?”
他屈指一彈——
咻!
一道陰氣飛出,直接將對準了自己拍攝的手機擊的四分五裂,喝道:“老不死的東西,你當年有沒有朝小張老師扔過石頭?有沒有辱罵過她?”
“如果有,那你便是逼死她的凶手之一!”
那老大爺被嚇住了,支支吾吾道:“我……我……你胡說,小張老師是自己上吊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勾引方文和,不守婦道,就是該死!”
和這些刁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陳陽明白這一點。
他掏出一根煙,放進嘴裡。
手指一搓……
啪!
一簇綠油油的鬼火從指尖冒出,點燃了香煙。
抽了一口,陳陽吐出了幾個煙圈兒,而後笑道:“老大爺很勇嘛……小張老師的屍骨就在那裡,你們當年逼死了她,又建橋鎮壓了她,如今她已脫困,化作厲鬼回來索命了!”
“你猜……你這樣辱她,她晚上會不會去你家找你聊聊?”
老大爺打了個哆嗦。
不隻是他。
人群中不少老人都是眼露驚懼之色,不敢再言語半句!
陳陽又看向方文和的兒子,發現他的身上有著一層……蒙蒙的灰氣!
這股灰氣肉眼難見,死沉沉的,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所散發的死氣。
這個人……
快死了!
陳陽心中明悟,開口道:“你是方文和的兒子吧?你父母的死全是咎由自取,你彆蹦躂了,回去後儘快給他們處理後事吧……”
“記得給自己也置辦一口好棺材,你離死也不遠了。”
說到此處,陳陽話音一轉,道:“對了,在市裡開了家喪葬店,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我也認識棺材店的老板,可以給你打個9折!”
做生意嘛。
廣告還是要打的!
乾一行愛一行,不能隻靠嘴說!
“你……你!”
方文和的兒子隻覺得怒火攻心,臉都紅溫了,咆哮道:“你的警號是多少?我要投訴你……我要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