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拿著手裡裝精油的小瓶子就擠了七八泵,在手心慢慢搓熱,然後輕輕柔柔的塗抹在左甜的頭發上。
“燙完頭發後要抹點精油,這樣才能讓頭發不毛燥。”
男人溫柔地抓著左甜的頭發,從上到下,最後是劉海,一絲絲撥弄著,眼角藏不住的笑意。
“小女孩兒,對自己的頭發好點兒,這大冬天的,天天被冷風吹。”
“哥,你好大塊兒啊。”
“你……你……”
“但是哥你好溫柔啊,而且你的眼睛真好看,手法也特彆溫柔。”
“哈哈,就是感覺你剛才有點發愁,抿著嘴,挺可愛的。”
“你叫什麼名字啊?下次找你弄頭發啊?”
“哈,我……”
“你不是店員嗎?”
“是,我叫,安迪。”
“安迪?像個女孩兒名字,我可以辦卡,啊不對,我本來就有卡,卡裡還有二三十萬吧?”
“呦,這麼有錢啊,還真沒看出來。”
“哼,我們家富了好幾代呢,有祖宗留下來的超大房子!”
左甜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兩隻手講到超大房子時超級興奮的握拳在像放煙花一樣張開。
“哇,這麼厲害啊,那大小姐有時間請我到你家的超大房子裡做造型啊?”
“OK,沒問題!”
卷卷卷:“小姐,這樣真的帥嗎?”
卷卷卷有些不自信的指著自己的頭發扭扭捏捏的問。
左甜立馬做出一個誇張點的收拾十分肯定地說:“你是羚羊王子,給我自信起來!”
卷卷卷聳了聳衣領,揚起下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雙手插兜。
“噗~”
“你笑啥?他就是羚羊王子。”
“嗯對,就是覺得你挺好玩的。”
“OK,我們要走了,拜拜~”
“拜拜。”
左甜一把將卷卷卷擺弄頭發的手拽下來。
“彆臭美了羚羊王子!”
三小時後。
熊掌與魚。
陸寧遠:“你怎麼會有?”
左甜:“你當時是去的一個什麼樣的醫療機構?誰送你去的,去了多久?”
陸寧遠:“我不知道,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住了,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但至少有半年吧。”
左甜:“陸寧遠,你有沒有去醫院做過檢查?你的內臟以及各種生理功能,都還好嗎?”
陸寧遠:“做過,住院的那段時間,醫生說拍X光片的時候發現我的肋骨少了兩根,而且他還很隱晦地說我還喪失了一部分生理功能。”
左甜:“沒想到你現在能這麼毫不波瀾地說出這些話,難道你不覺得很委屈很痛苦很遺憾嗎?”
陸寧遠:“遺憾什麼?”
左甜:“明明那幾年是你最好的幾年,家世好,長得好,還優秀,而現在……”
陸寧遠:“我不想想以前,我隻想現在。”
“過去無法改變,不如過好當下。”
“哦,那既然你無所吊謂的話那我就不管了,我還要去做造型挑禮服化妝呢。”
左甜穿好羽絨服圍好圍巾走到門口。
“拜拜了您,我要美美地去參加慈善舞會了,你就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複習吧。”
隨後滿臉笑意地揚長而去,屋內的陸寧遠仿佛也被這份笑感染,灰暗的生活,似乎變得有些透亮了。